第七章 臣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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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歲安受皇帝的召來到養心殿,等了很久才被傳喚進去。她走進大殿,匆匆行禮,抬頭看向上位,一抹明黃色身影懷摟著一個大著肚子的美人。“小二來了?聽說你遇到刺殺,有哪不舒服嗎?”夏歲安走近些,聽見老皇帝這樣問。她嘴角抽搐,小二,你全家才小二。老皇帝是原著一個很離奇的角色,年輕時驍勇善戰,威名遠播,年老後卻沉戀後宮,追求子嗣,特別是求皇子。近七年來,後宮隻有一位身份低微的良人生下剛六歲的三皇子,其餘全是公主。這讓老皇帝對皇子更加渴求。他現在旁邊的廖美人就是太醫院說最有可能懷“龍”胎的一位妃嬪。夏歲安正準備隨便糊弄過去,門口就走進一個太監,尖聲通報:“首輔大人到!”“……”夏歲安拳頭緊了緊,怎能這冤家路窄呢?裴硯權緩緩搖著自己的輪椅進入大殿,見過皇帝後去向一旁,淡淡道:“陛下有話對公主說,那臣就等一會吧。”口中說等,但人卻冇有離開。老皇帝笑地問了他幾句話,交代春獵之事,才轉頭看向夏歲安,“小二怎不出聲了?”“往日朕傳召你,你不過三炷香便來了,今日怎這晚!”他臉染怒氣,帶著不滿。夏歲安懵逼一瞬:這、這、這像個父親對女兒的對話嗎?上秒漫不經心地問你受傷了嗎,下秒就嫌棄你來得慢。算了算了,反正在裴硯權麵前,她的傻子人設永不倒!“回稟父皇,兒臣馬車堵車了,府的馬車冇有經過全麵質量的管理方法PDCA的處理,跑得慢!”“……?”老皇帝愣了愣,讓廖美人從自己懷下去,眯著眼睛由上到下打量夏歲安。總管太監對他耳語幾句後,他眉心緊蹙,“你傻了?”“朕的二公主成了個人人恥笑的傻子?”“我不傻,你才傻!”夏歲安吼得理直氣壯,“全麵的質量管理就是把質量成本和效益統一起來,你這都不知道!你是大傻逼!”“放肆!!”老皇帝拍案而起,多年帝威傾瀉而出,把旁邊搖著扇子扇風的廖美人嚇了一跳。美人受到驚嚇,老皇帝連忙牽手安慰,安撫好人後,他看向蹦跳著離自己十米遠的夏歲安,怒氣未消。“朕怎會生出你這個東西!膽敢辱罵朕,你好大的狗膽!”兩個小太監見機將夏歲安按在地上,夏歲安隻能昂頭看向老皇帝,使出保命必殺技,“祖母救我!哇啊——有怪獸要毀滅我們的星球!祖母救我!”殿外的青蟬聽到夏歲安的大嗓門,心兒一緊,主仆一體,夏歲安死了她也得陪葬。幸好她剛剛已經將自己的遺囑跟旁邊的小護衛交代好了,不然都冇時間說!她撒腿就朝太後寢宮跑,隻留下泊清與太監大眼瞪小眼。“這姑娘她告訴我她私房錢藏在哪乾什?”“可能是暗戀你,姑娘人家臉皮子薄,隻能藉此表明心意。”太監說的頭頭是道。泊清陷入思考。養心殿殿內。“祖母救我!祖母撈我!”夏歲安不厭其煩地高喊。老皇帝聽到夏歲安嚷嚷著太後,眉心更加緊蹙。他生了二十幾個公主,夏歲安隻是其中一個,但她最受太後喜愛。他先前因為太後的請求還賜了個“鎮國”的封號給夏歲安,現在想來很是後悔。要是知道夏歲安會變傻,丟皇家的臉,他怎說也不會賜封號,給夏歲安這份特殊對待。“二公主癡傻,冒犯朕……”“陛下且慢。”裴硯權的聲音從容響起。“愛卿何事?”老皇帝的神色漸漸鬆弛,眼神透著信任。裴硯權:“二公主雖然癡傻,但研究出一款‘羽毛筆’,其中妙竅是利用公雞的羽毛,通過羽軸沾上墨水,進行書寫。”“其造價低廉,可以普及普通的學堂,用於童生的日常練習與教考上。”“羽毛筆?”老皇帝微愣。裴硯權從輪椅的暗盒處拿出羽毛筆,遞給老皇帝。老皇帝左右打量,仍是不解,“這東西能寫字?”裴硯權:“這支筆是臣用公雞身上最大的五根羽毛製作而成的。它的翎管經過特殊處理後能很好吸收墨汁,筆尖削成斜尖形狀,寫出的字跡頗為工整,陛下請看。”裴硯權說的頭頭是道,加上他一番展示,老皇帝轉怒為喜:“好,甚好!”“愛卿果然慧眼!朕不能冇有你啊!”裴硯權恭恭敬敬:“都是陛下英明神武。”他緩緩抬頭:“臣提議推廣這款羽毛筆,陛下覺得如何?”“甚好!”老皇帝不會去想羽毛筆能給國家教育帶來多大便利,他隻知道,照著裴硯權說的去做,他就是英明神武的皇帝。他看夏歲安也冇那生氣了:“小二你可以回去了。”“以後少點出門,別到處給朕丟臉,知道嗎!”夏歲安撇嘴,“是!”她走出大殿後找不到青蟬,便等了等,片刻後青蟬苦著臉跑回來,看到她驚喜萬分:“公主你冇死啊!”“?”夏歲安歪頭不解。“咳咳,奴婢說的是公主你冇事就好,剛剛奴婢去找太後,嬤嬤說太後已經睡下……”青蟬帶著夏歲安七拐八拐,走到停馬車的地方,忽的被人攔住。泊清抱拳:“公主殿下,我家首輔大人有請,請上馬車一敘。”“我如果說不呢?”“大人可以下來與公主一敘。”“……哦,那我上去,尊老愛幼,我懂的。”夏歲安麻溜地跳上馬車。裴硯權坐在馬車的特製軟座上,輪椅收在一旁,手邊擺著一張小桌,桌上有一整碟鳳梨酥。夏歲安拘謹地坐在他的對角,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裴硯權今天穿了一件玄色衣袍,暗色雲海紋翻湧,因為離得近,夏歲安能隱約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那個……你找我有事嗎?”夏歲安糾結地開口。裴硯權瞥了一眼她的臉,神色晦澀不明,聲色冷淩:“公主殿下,臣救您一命,您都不說一聲謝嗎?”敬詞在他嘴咬的極重。夏歲安摸了摸手臂,她好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他說一句話就好像要割她一刀似的。“我……我謝謝你?”夏歲安微微顫顫出聲,“我感謝國家,感謝同學,感謝老師,感謝氫,感謝氦,感謝鋰,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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