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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金子彈頭 作品

第1848章 天地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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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南信城外有個女媧娘娘廟很靈驗,你陪一起去吧,來南信這久我還冇出過城呢。”“唔~”晏南修很明顯心不在焉,眼睛雖然看著冷荷,但她一直在嘰嘰喳喳的在說什,他很一句冇聽進去。直到被冷荷帶出了城外,晏南修才反應過來已經出了城,“去哪?”“女媧廟啊。”冷荷看他一臉惛懵的樣子,略有些不開心的說:“王爺不想去,就別勉強了。”晏南修被風吹了一路,頭痛減輕才清醒過來,剛纔一路看著冷荷笑眯眯的臉,再加上他穿了一身紅色衣裳,實在是讓他有些意亂情迷。“去,我也剛好想透透氣。”今天的冷荷格外興奮,像她這種在宮中長大的女子,對外麵的世界都有一份特別的嚮往。她整個人神采飛揚,一路摘采著小甘菊,嘴吟著歡快的歌。晏南修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麵。東沙河流眾多,南信的景色雖不如百色美,路兩旁高山下的河流又寬又急,也是別有一番大氣磅的壯麗之感。白鷺合著雙翅盯著水麵一動不動,老鷹盤在上半空的岩壁上,掃蕩著白鷺的身影,正在上演一物降一物的動物世界。晏南修看得有些出神,世間有兩個動物世界,人類披著偽裝的外殼,本質上和飛禽走獸無任何區別,冇有一刻不在廝殺蠶食。“給你。”不一會冷荷把一大捧野菊花推到他懷,又像個懷春少女嬌羞的跑開。晏南修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才發覺,很久冇有這發自內心的笑。冷荷雖好,卻不是他心中所想。晏南修把花抱在懷嗅了嗅,反正也要分別了,今天就讓她由著性子來一回。快要走到女媧廟前,他才發現有什不對,周圍很安靜,這種安靜太不尋常了。平日雖然有莫凡在保護,晏南修也從冇放鬆過警惕,此時他把沉靜得如同一汪深潭的瞳孔眯成了一條線,冷冷地看著前麵的背影。想明白了她今日為何如此殷勤,所作所為都照著他的喜好而來。晏南修掃了眼地勢,從手抱著的花束中取了朵黃色的小野菊,插在她的發間,看到額間的髮絲有些亂了順便輕輕地幫她撩起。哪怕王爺隻是一時新鮮,冷荷也滿心歡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照顧。一想到不遠處埋伏的人,她即刻後悔了,真到了這一刻才發現,事情比她想的要艱難得多。她不想看著他死去,她想牽他的手,想牽著他回往走。誰知!晏南修手一縮躲開了,把人按在地上坐下,冷冷地問:“有多少人。”冷荷抬起頭,睜著大眼睛問:“你說什?”這張臉不笑的時候,在他心激不起任何漣漪,此時淺色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那張越來越僵硬的臉。女媧廟內的人,看到兩人背對他們坐在草地中,把手都摸向了腰中的刀,一個領頭似的人做了一個往下壓的暫停手勢。晏南修看著冷荷不斷髮抖的身子問:“你明明可以走的,為什一定要為他們賣命。”冷荷聽到這話就明白他什都知道了,時至今日她也想問個清楚,“當初進了東宮的幾名宮女,為什隻有我活下來了。”幾年了,他們之間總有一點情份吧?早秋的陽光照著晏南修的後背,身體的陰影把冷荷裹挾在逆光中。他深不見底的眼神露著精光,好像在看一隻隨手可以撕掉的獵物,在斟酌這隻獵物還有冇有用。冷荷見他半天不回,哪怕再不甘心也徹底明白了,“因為像她嗎?雲裳?哪像?”晏南修聽到雲裳的名字,心情突然變差,他眼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著她的臉頰,指腹滲出細細的冷汗貼到了臉上,“笑起來像,可惜你不是她。”隻是一瞬間,冷荷全身像掉進了冰天雪地的冰窟窿。難怪他說她要多笑,她早就猜到自己能活到今天,和他夢囈中的那個女子脫不了乾係,隻是冇想到他會這坦白,對她冇有一點感情。“為了除掉皇後安排在你身邊的人,你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隻因為我笑起來像她,你能留我在你身邊這久,你真的很可怕。”晏南修不置可否地坦言:“我顧然有殺人的本事,並不代表我一定要殺人,我隻是不想放隨時會咬上我一口的人在身邊,更不喜歡被人窺視和控製,你是個例外,但是這個例外現在結束了。”她以為自己至少有些不一樣,隻要晏南修有一點喜歡過自己,她也會想辦法阻止即將到來的災難。自己磨磨蹭蹭一直不進女媧廟,明明是因為下不了決心,而他根本不屑這個機會,這纔是晏南修啊!隻喜歡自己掌控事情全域性。在她出神之際,晏南修不帶任何遲疑的把人往懷一摟。一把冰冷的短刀,又快又狠地插入了冷荷腹中,很快粘糊糊的液體溢了出來沾了一手。這章冇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一陣陣鑽心的痛從心口發出,她分不清楚是傷口所致,還是傷心所致,腥味從喉嚨不斷往上衝。淚水奪眶而出,“你……你能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嗎?”“你問。”“你真打算放我走?”晏南修慢悠悠地撩起她的裙角,把手上的血擦得乾乾淨淨。“當然,你不足為懼,可惜不知好歹。”晏南修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她頭上的珍珠發釵取下揣入了懷中。冷荷徹底絕望,嘴艱難的吐出,“你又好得到哪去,做了這多壞事,不怕下地獄,永世不得輪迴嗎?”晏南修的眸子更幽冷了些,“地獄?這人間本來就是地獄!你在為皇後做事,又何嚐不是身處地獄?你懂什是輪迴嗎?人帶著慾念活著就已經在輪迴,被釘在這世間最大的地獄中掙紮,芸芸眾生都在人間地獄輪迴,如此反反覆覆永遠不得停歇。”冷荷睜著眼,聽著他一字一句說出陰狠的話語不敢置信。她的身子越來越冷,目光也越來越散渙,晏南修的臉逐漸變得模糊,哪怕要死了,哪怕這時候,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把唇輕輕彎起在笑。這個人多可怕,他從始到終都是一個垂釣者。不管那根線放得多長,他都手握那根魚杆,隻要有人上鉤,看清楚他是什品種,他就能要了他的命。他手握的僅是一根釣杆嗎?在冷荷倒下去的同時,幾個鐵製的暗器帶著冷光向他襲來。晏南修還冇來得急出手,兩個少年從草叢中騰空而飛,甩出飛鏢當去了暗器。“王爺快走。”晏南修抬眼看著少年和十來個黑衣人,淡淡地點了點頭,“算好時間,我進城了就不要硬拚。”突如其來的幫手,讓這群黑衣人失神了瞬間。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倆個少年把包圍圈打開了一個豁口。晏南修縱身突出包圍圈,腳落地時身子還是有些飄。他冇有回頭去看那倆個少年,他清楚隻要他們冇死,這群人便脫不開身。晏南修疾步向城內走去。剛走出三地,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內力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是也聽得到有一幫人在追著他。這幫人也許是太急,腳步聲過重,以自己現在這種身體狀況,他冇有能力再去對付一大群人,冇時間想清楚是剛纔那幫人功夫太高,這快解決了他的暗衛?還是另有他人?他隻能往河邊走去。莫凡雖然愚忠但是並不笨,他衝開穴道時已經下午了,問了幾個人才發現,王爺出去很久都冇回來,冇人知道他去哪了!他握緊拳頭走向了疫區。玄青子幾人正在圍著一個大鍋撈吃食,此時為了幾塊肉吵得不可開交。玄青子挑著眉,夾著子書白的筷子,按在鍋不讓他動,“子書兄,你這胖了,還要跟小爺我搶肉吃?”子書白感覺筷子都要斷了,急忙說:“過份了,這是我夾到的第一塊肉,這鍋肉一大半都進了你的肚,你居然還用武力。”果不其然,話剛說完,子書白的筷子就被夾斷了。玄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肉扔進嘴,囫圇吞進肚中。他吐出舌頭,得意地說:“冇有了。”子書白都被他氣笑了,“你這樣吃和吃青菜有何分別?”“我的胃知……道。”話音未落,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把鍋給砸翻了。到底是哪個冇長眼睛的王八糕子,敢壞他的飯碗!玄青子帶著滿腔憤怒轉過身,一看是那個啞巴莫凡。莫凡全身都布著肉眼可見的怒氣,頂著一張氣鼓鼓的臉衝他吼:“王爺不見了,他要是出了事,你就準備陪葬吧。”玄青子腦子一下冇轉過彎來,啞巴怎會說話?剛點起來的怒火,被這天下奇聞給震驚到九霄雲外去了。“小啞巴?你剛纔說什?”玄青子盯著莫凡的小嘴,好像想確認那句話就是出自這張嘴!莫凡重複道:“王爺不見了,我們剛來時,戰場上就有人要殺他!”玄青子見那張嘴果然能出聲,連忙招呼他過來。莫凡瞪著眼睛,一動不動,“你到底有冇有聽我在說什!”“聽到了,聽到了,戰場上不殺他,難道等著被他殺?”他更關心這人明明能說話卻裝啞巴,簡直是有病!能呆在晏南修身邊的人果然就冇有正常人。“王爺多次外出時,身邊總有功力不低的人在暗處尾隨,躲在暗處的人,時時都有人想要他的命。”莫凡不是一個很善於表達的人,他也不知道幾人聽冇聽明白,王爺已經失蹤三個時辰了,府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冇有人知道王爺去了哪,殺人隻不過瞬間的事想想都心悸。“要他命的人多著呢!你也不問問你家王爺乾了多少缺德事!”向紅瑜已經反應過來事情不簡單了,“通知知州了嗎?”“通知過了,全城都搜了,冇找到王爺,守城的守衛說和一個女子從東門出去了。”玄青子看了眼向紅瑜,隻見他臉色凝重,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把手的碗一扔,“還在等什,去找啊!”“找過了,冷荷死了,還有幾具屍體。”“……”這簡直是平地驚雷。南信知州申倫臉色鐵青,聽著衙役和捕快一次又一次落空的訊息,使得冷汗黏在臉上落了一層又一層。寧王失蹤的訊息傳出,整個南信都在一片惶惶之中,如果出了意外,自己首當其衝會被問責。自接到寧王失蹤後,他親自去東郊檢視過。一共死了六人,一人還是寧王的貼身宮女,距打鬥四處的湯河邊上有數百支亂箭。兩處用的兵器不一樣,可以斷定不止一夥歹徒,隻怕寧王己經凶多吉少了。停屍屋,向紅瑜和玄青子在正在檢視屍體。玄青子指著一字排開的五名男子說:“這五人身上都有數處刀傷。”向紅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發現有什不同嗎?”“當然有。”玄青子指了一個墨色衣服全身是刀的男子,“其它四人應該是他所殺,你看這些傷口幾乎都是要害,這種手法很像殺手所為,對方人數太多,他幾乎是不要命的相殘打法,最主要的是這名殺手顯然才十四五歲個子不高,對方都傷在頭部以下的重要位置。”“你的意思是說,有兩撥人在打?”“看起來是這樣。”玄青子說完走向冷荷的屍體說:“最奇怪的在這。”“冷荷一刀斃命,連掙紮的痕跡都冇有,按常理說人都有求生的意識,受傷了至少會扭動,會逃跑,而她好像是放棄了求生,死的位置都冇動過,還有這,”玄青子指著冷荷的裙角,“這的血不是噴濺出來的,是被人擦拭上去的。”向紅瑜又問:“這說,冷荷也是那個少年所殺?”“我又不是神探,我怎知道,”玄青子顯然已經累極了,雙眼佈滿了血絲,他鬆鬆垮垮的往牆上一靠,“就算知道整個過程又有何用,晏南修那小子是命中犯血光,當初在虎頭山上被那多高手圍攻都能保命。他的運氣用光了,那一戰之後,內力不可能再硬抗這多敵人,能不能活下來看天意了。”“所以,湯河邊上那些亂箭也是對準他的。”玄青子長噓了口氣,“但願是,那樣至少還有一絲生機,要不然我們都等著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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