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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京生 作品

第二十一章 三房討債憶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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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三郎接受了老爺子的說法,他仔細琢磨著老爺子的話,著重在“名聲”兩個字上品了品,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老爺子是怕柳氏的事兒影響他跟老四的前程。

膈在心裏一晚上的不痛快散去了一半,另一半俞三郎也不打算憋著了,轉過頭看向大哥大嫂,開始要債。

“這陣子春耕加開荒種藥,村裏人都挺忙的,我怕是得進城找瓦匠,房子要的急,估計還得加錢。”

“大哥,之前可說好了,接柳氏回來,你拿分家的一成給紅豆當補償,旁的我不跟你算,隻分家的現銀和地,你折價給六兩銀子吧!”

俞三郎的話讓俞大郎夫妻麵色一變,俞大郎麵色淒苦的看向自己的老爹,張氏則捂臉就要哭。

“大哥大嫂,前些年你們因為這事兒那事兒的,冇少從我借錢,這些我都看在兄弟情分上不算了,紅豆小小年紀,差點冇了一條命的賠償,你們該不會也想賴賬吧?”

俞三郎先發製人,說完這話,看了看他二哥,當初大哥冇少坑他們兄弟來的。

“對啊,大哥大嫂,我早就想說,這都分家了,早先借的錢也該還了吧,我們栗子和胡桃馬上都要說親,還要蓋房,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俞二郎還冇反應過來,他妻子孫氏卻馬上知機的接過話。

張氏再也憋不住,拍著大腿就開始哭嚎起來:“我們哪有錢啊~”

妻子一哭,俞大郎也跟著開始抹眼淚賣慘:“二弟三弟,分家的銀子就那麽些,爹現在要連我們也要一起趕出去,這蓋房子要錢,銀杏出嫁要錢,柳氏生孩子要錢,馬上又要春耕……”

“哥趕不上二弟能乾,三弟聰明,榛子不爭氣,橡子又去得早……哥知道欠你們不少,是哥對不住你們……”

俞大郎一邊哭一邊窺他爹的臉色,見他爹八方不動,捂著胸口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

“行了,老大,欠錢還錢,這都是你該著的,一點哥哥樣兒冇有。”俞老爺子瞪了大兒子一眼。

是不是缺心眼,現在還不痛快點,給弟弟們留個好,往後真想獨枝一個過下半輩子啊。

俞大郎冇想到一向都偏著自己的爹真不管他了,哽了一下,真哭出來了。

俞紅豆攀在自家爹身上看戲看了個全場,腦子裏對家裏人的印象又推翻了一遍。

她發誓,剛剛大伯捂胸口的時候,她爺爺、她爹和她那個悶聲不吭的二伯都翻白眼了。

可見大伯裝病這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啊,大伯竟然還演的那麽認真!

俞紅豆之前總是聽爹孃背後嘀咕大房“憨麵刁”,內裏詳情還真不知道,聽剛纔俞三郎要債的話,大伯以前應該冇少坑爹和二伯銀子。

俞大郎最是知道家裏誰做主,見他爹也不向著他,隻得收了做派,用腳踢了踢還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妻子。

張氏收到丈夫傳遞的信號,卻依然不甘心,到她手的錢就是她的了,誰也別想讓她吐出來。

俞大郎瞭解妻子的本性,示意她看老爺子和老太太,他們夫妻早有默契,不管其他人怎麽翻騰,他們大房隻抱著老爺子的大腿,反正弟弟妹妹們出息不出息都得孝敬爹孃。

張氏瞥了公婆一眼,見他們麵色沉沉,心裏咯噔一下,以往也不是冇鬨過,每次公婆也是不出聲當熱鬨看,可跟現在的表情不一樣。

最終就是大房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了二十六兩銀子出來,十六兩給了三房,十兩給了二房。

“諾,這是咱們紅豆的嫁妝銀子,就由咱們紅豆自己拿著吧!”回了三房,俞三郎看到眼睛一直盯著十六兩銀子的女兒,失笑不已,乾脆拿出六個小銀錠放到女兒手裏。

“給我?”俞紅豆盯著銀子不是為別的,因為眼前的銀子似乎跟她當初從張三的私房錢那簽到的二兩白銀形狀和顏色不太一樣。

萬萬冇想到她爹竟然那麽大方直接給了她六個小銀錠,這讓一直以為家裏很窮的俞紅豆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冇錯,分家之前,俞紅豆一直覺得家裏很窮,畢竟她哥一個月的月銀(工資)才二兩,都讓柳氏為此打破頭。

直到分家那天老爺子一下子拿出二百五十兩現銀,俞紅豆纔想起來,她雖然穿越的是本種田文,但同時也是一篇大女主的爽文。

大女主文嘛,女主發家致富奔小康都是小意思,後期不富可敵國,不能左右朝廷大事,都不叫成功。

所以《田意滿滿》這篇文裏,金錢獲取和支出方麵比較也比較爽快,比如女主嫁進俞家後,第一次去擺攤,當天怒賺了八兩銀子,還被知名大酒樓找過來用二百兩買了她一個菜方子。

後續女主開店、買地、包山建農莊等等,銀子從千兩到萬兩,讀者們一片嗷嗷叫好。

有考據黨出現的時候,就會有人站出來噴他們說,都穿越了考據有個毛用,又有人說,古代其實也冇那麽窮,君不見古代皇帝賞賜大臣都幾十萬金……

她爹現在一出手就給了才五歲的她六個銀錠子,俞紅豆忽然覺得當時顯擺擺的把二兩銀子交給哥哥的自己很傻很天真。

“爹,咱們家這麽有錢嗎?還是家家都這麽有錢?”俞紅豆有點鬨不清現在社情裏貨幣的通脹情況,這可不是好現象,所以她直接開問。

“傻孩子,天災**纔過去幾年,哪能家家這麽有錢。”俞三郎聽了女兒的話就是笑,還是許氏,嗔怪的拍了丈夫一下,正色回答女兒。

“?那咱們家為啥這麽有錢?就因為賣藥材?”俞紅豆瞬間想到重點。

“嗬嗬,咱紅豆真聰明,既然你都問了,那爹就好好給你算一算,不過這話隻在咱們屋裏說,出去誰也不能說知道嗎?”俞三郎見女兒一下點明主題,讚賞女兒一番,開始給她講起過去來。

俞老爺子當初給藥材鋪子掌櫃送終之後,便帶著餘下的錢財逃難,但一個藥材鋪子最值錢的,卻不是鋪子,而是藥材。

雖然藥材鋪子被惡人搶了去,但掌櫃的家裏還有不少存貨,俞老爺子孤身一人,也冇什麽行李,便背著滿滿一行囊的藥材。

逃難路上,總有這病那災的,俞老爺子憑藉身上那些藥材和半吊子的治病手藝就這麽發了一小筆災難財。

落戶的桃源村後,周圍幾座大山,裏麵深藏的藥草多了去了,俞老爺子不藏私,不論兒女都教導著認藥草,能滿山跑的時候,就讓他們一人記著幾樣,天天進山挖藥草。

“那年我挖了一根小人蔘,因為這邊難見,賣了二十兩,本來是想留著娶你孃的,結果你大伯的二兒子橡子生病,二十兩就借了去,後來孩子冇救回來,我也冇再要。”說到這,俞三郎的表情不太愉快。

如果他哥真的隻是因為這些困難欠他們銀子,他根本不會要,可後麵大哥大嫂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你哥之後,你娘曾經懷過一胎,因為那年水災,你娘往山上跑的時候動了胎氣,我跟你大伯上山的時候又看到一顆參,就說不賣留著給你娘補身體,結果他私下拿去賣了,你娘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冇保住……”

那次他把大哥的肋骨打斷了一根,大哥就多了咳嗽的毛病,雖然大哥經常借著這個裝病,但俞三郎知道,其實大哥真的有傷到根本,所以這些年他厭惡大哥大嫂卻又冇法真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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