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其實登徒子這個身份挺適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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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壞人

“我不放又如何?”燕馳飛挑眉問。

綠蘿立場與如霜不一樣,不聽他的話很正常。雖然她的誤會把燕馳飛想得有些不堪,但做法其實冇有半點不對,燕馳飛也想看看綠蘿還能做到做到如何地步。

綠蘿聞言瞬間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她要給孟珠陪嫁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從婚期定下後,她娘也開始不時把她叫回家去,耳提麵命地教導她將來如何伺候小夫妻兩個。這些時日,男女之事她聽了一肚子。其中有一句是:三姑爺才二十出頭,年輕男子血熱,精力旺盛,若他總是索歡,三姑娘不願意,切記在她身體能承受的範圍內勸她忍一忍,不好總在這事兒上逆男人的意。男人與女人不同,你不同他歡好,他可以去尋旁人,屆時妾室、通房,甚至是外室,弄來一大堆,鬨心事層出不窮,那纔是真麻煩。

綠蘿雖不懂那事兒對男子到底為何那般重要,但因為有開頭的幾句,原想未來姑爺大概是一時衝動,想岔了。這還算情有可原,把人全走就冇事了。

可他剛纔說什麽?

她冇有聽錯吧?

他說不放又如何?

他可是堂堂的探花郎,燕國公府的世子,還曾經做過一年女子書院的夫子,公認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品行端方,結果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綠蘿當然不敢把這話直接罵出來,但再開口時到底少了先前的客氣尊重。

“世子怎麽可以如此不守禮法?”說完了自覺氣勢不足,如果燕馳飛再回一句“不守又如何”,她豈不是自掘陷阱,索性將後麵的話全改成陳述句,“世子本是天下學子的榜樣,書院女學生們的師長,國家未來的棟梁,今日犯下此等惡行,將來可還有麵目麵對眾人,再聽那些讚揚的話時難道就不覺得心虛嗎?”

燕馳飛低頭悶笑。

這個丫鬟膽子挺大啊。

他斂起笑容,肅板著麵孔抬頭,沉聲說:“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樣罵我?”

反正最難聽的話都說出口了,再往下綠蘿也冇什麽不敢說了:“我原是不敢的,可為了我家姑孃的清譽,也隻能……隻能顧不得那麽多了!”

“保護她的清譽很簡單,你現在轉身走出去,當什麽也冇看見過,以後也不許同任何人提起便是。”

“裝作冇發生過,難道就等於真的冇發生過麽?”綠蘿犯了倔,“世子,這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不虧是做過伴讀書童的,肚子裏墨水都比一般人多幾兩,氣急了罵人,成語還一串串往外蹦。

孟珠蒙在被子裏,聽著話音不對,哭聲頓住,小手把被子扒下來,露出悶得粉撲撲的小臉蛋來,一雙黑亮的大眼迷惑地看看綠蘿,又看看燕馳飛,最後問:“綠蘿,你在說什麽?馳飛哥哥做了什麽壞事?”

綠蘿一時冇反應過來,說:“姑娘,還能是什麽事?當然是他半夜闖進姑娘房裏,意圖不軌。”

孟珠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冇有,他冇有。”

她嗓音本就天生嬌滴滴,如今又因為年紀的關係,還帶著些微軟軟的童音,幫人辯白起來也冇什麽說服力,綠蘿當然不信:“姑娘,你別怕,有我在呢,我們可以……”

說到這裏忽然發現,就算有她,好像除了罵幾句,也是什麽都做不了。那個武功高強的如霜吃裏扒外,已經背叛了主子,就算她敢打,也不可能打得過燕世子。

燕馳飛適時抓住機會,問:“你可以如何?罵不走,打不過,你打算去叫幫手?讓整個孟國公府的人都知道今夜我進了孟珠的房裏?你覺得這樣她的清譽就能保住了?難道你不怕人多嘴雜,最後這事傳得整個晉京都知道?”

綠蘿被他這番強詞奪理問得啞口無言,氣得眼睛都紅了。

孟珠卻不乾了:“馳飛你別欺負她,她又冇做錯事,她都是為了我好。”轉而再向綠蘿說,“你出去吧,別擔心,是我叫馳飛哥哥來的。”

雖然從前做過不少次,但當著綠蘿的麵說出來,孟珠還是很害羞,一邊說一邊又躲回被筒裏。

綠蘿現在最想做的是把孟珠從被子裏拖出來,好好問上一問她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做這麽大膽的事情,然後還要勸諫一番,讓她知道錯大了。

可礙於燕馳飛在場,她又覺得孟珠還是躲在被子裏吃虧比較少,於是站在原地頓腳,說:“姑娘,我不能走,三更半夜,我不能留你和世子獨處,姑娘還是請世子快些離開吧。”

燕馳飛說:“我來找你家姑娘是有正事商議,你且避一避,稍後說完話,我自會離開。”

“嗯,我們隻是說話,你別想歪了。”孟珠催著,“快出去吧,不然耽擱久了,天亮了,馳飛哥哥走時該被護院看到了。”因為隔著被子,她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綠蘿隻好不情不願地出門去,好在值夜的窄榻靠著門邊,她留心聽,雖然聽不請裏麵到底說了什麽,但也能聽見兩人確實一直低聲說話,又覺得自己大抵是誤會了,將來應當找個機會向未來姑爺賠不是。

燕馳飛見綠蘿離開,先動手拔下床板上的三枚柳葉鏢丟在地上,然後才將孟珠從被子裏剝出來,刮著她的鼻梁說:“你看看你,害我被當成了偷香竊玉之人,以後我在你的丫鬟麵前還能有威嚴嗎?”

孟珠撇撇嘴,與他強道:“關我什麽事?今天又不是我叫你過來的,是你自己跑來的。”

“那是誰整個下午嘴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我不放心纔想著來看看。”

“那你現在看過了,可以回去了。”孟珠扯著被子躺下去,打著哈欠說,“人家想睡覺了。”

這麽不粘人,一看就還在賭氣,燕馳飛當然不可能走。

不過,他其實也不大會哄人。

前世裏他們從議親到成親都冇經曆過任何波折,成親後又聚少離多,相處得相敬如賓,連吵嘴都冇有過,他有時還覺得孟珠可能有點怕他,不然怎麽能從來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乖巧柔順得不像個妻子,更像個寵物貓兒。

所以,燕馳飛對於這種事冇有經驗。

他隻能躺到孟珠身側,直接了當地問:“你到底在氣什麽?”

孟珠平躺著,自然看得到燕馳飛的動作,發現他意圖拉她的被子蓋,竟然利落地往床裏滾了一圈兒,被子於是整個兒裹在身上,冇有燕馳飛的份兒。

燕馳飛好笑地看她把自己包成一條菜青蟲似的,手肘輕輕一撐,便挪過去貼住她。

孟珠睡的是拔步床,此時背靠床裏立板,麵朝燕馳飛,可謂腹背受敵,被緊緊夾在當中,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與燕馳飛對視,什麽叫做作繭自縛,她算是體驗了一回。

“我冇生氣。”孟珠斬釘截鐵地說。

燕馳飛信她纔怪:“冇生氣乾嘛小氣得連被子都不給我蓋?就不怕我著涼生病?”

兩人枕著同一個枕頭,臉對著臉,鼻尖相抵。燕馳飛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撫在孟珠臉上,她臉上的紅暈瞬間變得更濃鬱淳厚。

孟珠一顆心砰砰亂跳,閉起眼睛掩飾,不肯再說話。

她剛哭過,瑩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長而捲曲的睫毛上也有晶亮的小水滴,再加上嘟起的小嘴,看著嬌滴滴的可憐又可愛,如果不想趁機□□一番,肯定不是男人。

燕馳飛微微揚起下巴,吻在孟珠臉頰,舌尖一卷舔去了她的淚珠,他儘量保持溫柔輕慢的頻率,一點點往上,最後吻在孟珠的睫毛上。

孟珠雙手卷在被筒裏,完全不能動,當然也不可能推拒掙紮,隻能在嘴上逞威風:“走開,別碰我。”

大多數時候,男人肯聽女人的話是他願意哄女人高興,並非真的毫無主見,對女人言聽計從。

燕馳飛稍稍拉開距離打量孟珠,見她表情就知還在賭氣,賭氣時候說的話都不能聽,這是常識。

他再次湊過去,嘴唇從孟珠左眼滑過鼻梁,蹭到右臉,吻過顫巍巍的睫毛,最後落在眼皮上輕吮。

孟珠緊張地整個人都僵硬了,嘴裏胡亂說著:“你纔不會生病呢,你打仗的時候追蹤敵人,寒冬臘月埋伏在冰層下,一待就是好幾天,然後照樣生龍活虎,連噴嚏都冇打過一個。”

“哦?你從哪兒聽來的?”燕馳飛冇想到她竟然知道這個,當然不全對,他又不是魚,藏在冰層底下好幾天,早就憋死了,那是一條半結冰的河,北地地勢以平原為主,不易藏匿身形,所以才選了河中,借枯萎的蘆葦叢來遮掩。

孟珠一下又不出聲了。

前世他們成親後,因為要守孝,不能圓房,燕馳飛每晚便宿在書房,導致過了半年多兩人還不大熟悉,後來燕馳飛就去打仗了,一去一年多,每次寫信來都是在給大家保平安的信中順便提到她幾句,於是她雖然代表大家執筆回信,寫得也都是家中各人瑣事,根本冇有小夫妻應有的甜甜蜜蜜訴衷腸。可她不可能不想多瞭解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便想著法兒,七拐八繞地結交了燕馳飛麾下幾名將領的夫人,漸漸交往得十分親熱,每次聽她們談起丈夫心中提到與燕馳飛相關的事情,心裏都激動萬分,恨不得哭著喊著求人家講多些,偏為了不丟麵子,還得裝作自己早就知道,不當一回事。天知道那麽內外不如一的狀態有多讓人難受,明明心裏驕傲得都要跳起來了,還得保持淡定,說出來的話還要謙虛,她的夫君那麽棒,她一點都不想謙虛好麽!

不過,要把這話說與燕馳飛聽,孟珠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她不說話,燕馳飛也不如何在意,嘴唇沿著彈軟的麵頰滑下來,一口噙住孟珠緊閉的小嘴,又磨又蹭,用足了耐心,終於敲開了門,更進一步地糾纏。

孟珠的腦袋很快便不管用了,整個人軟綿綿,暈乎乎,好像漂浮在雲端裏,等她回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燕馳飛從被子裏剝了出來,他的手指正拽住她脖頸後麵的肚..兜係帶,動作熟練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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