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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月 作品

第98章 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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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死後,東宮一直宮置,如今陛下未有子嗣,這百年宮宇便一直無主,看守的人不多,葉無雙潛入東宮,從傑英殿到文樞閣,冇找到什麼線索,她對此地的地形也不熟悉,一愁莫展之時,聽到了窗外的動靜,她立即躲到了書架後。

來人身形跟她差不多,大白天的,冇穿夜行衣,但扮了個男子相,這手法跟她的差太遠,一看便是個女子,鑒於荷英這號人物,葉無雙不敢輕敵,她冇到自以為是天下無敵的地步。

待人走近後,葉無雙驚喜——是陸淳兒。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陸淳兒跟宇文玦一樣,都喜歡搞這種翻牆潛院的勾當。

她現身,匕首抵在陸淳兒身後:“彆動!”

陸淳兒身形一震,隨即開口:“怪我今日出門冇算上一卦,閣下是誰?背後出招,有傷陰德。”

葉無雙裝腔道:“我身在陽間,傷傷陰德也無礙。”

陸淳兒置在前麵的手上,多了一枚六角暗器:“你是誰的人?拿刀架著本小姐,不怕傷了自個兒嗎。”

葉無雙笑出聲,用了自己的聲音:“怕,我可怕死了,我的淳兒大小姐!”

陸淳兒脊背一挺,剛纔還淩厲覆滿殺氣的眼裡全是震驚:“無雙?”

她轉過身,看到一個臉上有媒婆痣的小爺:“你是...”她上下打量了半晌:“真的是無雙,這麼醜啊。”

除了眼睛像葉無雙,其他的,簡直是麵目全非。

葉無雙摸了摸她的媒婆痣:“如假包換。”

陸淳兒冇忍住激動,立即來了一個大熊抱:“我說姐姐,你不是離開上京了嗎,何時又偷偷回來了,你來這乾什麼?”

她語速快溜的問了一串問題,葉無雙還冇得回答,她又問:“不對,擺明瞭你這是在查荷英一案吧,我....我表哥派你來的?你們.....”

葉無雙笑得明媚:“和離啦,我現在是璿璣營的人,不過你不能說出去,不能讓彆人知道我還在上京。”

陸淳兒惋惜道:“和離了你還當他手下,也太委屈了,要不我跟我表哥說一聲,你跟著我算了。”

葉無雙一臉鄙夷:“跟著你去蘭府倒貼啊?我纔不乾呢。”

陸淳兒咬著唇,臉上熏上紅妝:“哪叫倒貼啊,這叫喜歡就要爭取,你不懂。”

葉無雙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啦,我跟殿下也冇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很好,就是暫時不能在人前相認,你以後會明白的。”

陸淳兒本就機靈,這話裡明裡暗裡的,她大概也聽懂了五六成。

“哦——”她緩緩的點了點頭:“你們這是私相授受暗渡陳倉啊。”

葉無雙推開那人:“你去跟你表哥說吧,我覺得他應該會賞你。”

陸淳兒笑出聲,賞,肯定會賞,賞個大豬蹄。

葉無雙的真實身世,陸淳兒不知道,這世上知道的人也冇和個。她與宇文玦和離一事,坊間傳的是被休,好吧,不管是哪一種,至少陸淳兒冇有追問,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編圓這個謊。

“言歸正傳”,葉無雙正經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陸淳兒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對方肯定很快就會想到我們能順著藤摸到東宮,所以蘭大人命我來找當年有冇有遺留下來的線索。”

葉無雙感歎:“殿下跟蘭回是親兄弟吧,怎麼這話術都是分毫不差的。”

淳兒得意勾搭著無雙的肩膀:“是不是覺得我家蘭大人跟我表哥一樣優秀。”

葉無雙扯著嘴巴假笑一聲:“你跟殿下勝是親兄妹。”

淳兒在葉無雙麵前都是冇臉冇皮的,對於這暗戳戳的陰陽怪氣她也不會不好意思。

“明麵上的線索肯定是找不到了,但我發現太子出事後,東宮的人流疏動可以下手,太子的貼身護衛馬良被賜死,但家人無恙,已經搬遷南下,還有太子妃當年殉情一事也有蹊蹺,死得馬馬虎虎的,她是六大世家之一傅家的人,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性子,再說,誰殉情還離夫君這麼遠,要是我,我要死在他身邊。”

“還有,南堤民宅那些金子,你表哥也懷疑與東宮有關,東宮可有什麼暗室或者地道?”

陸淳兒恍然大悟的模樣:“啊!我懂了,你是說那金子是從東宮出去的?”

這麼多金子,不可能一下子存得下來

除非抄家,但近幾年發生抄家且又有家底的,除了宇文玦知道的那幾個以外,就冇了。那就是剩下一個,主死了,冇人繼承的東宮。當年東宮出事,上繳國庫的金銀財寶不到十萬兩,先太子被稱讚為清貧皇儲,名聲是有了,但人都死絕了有什麼用。

瞭解先太子的人也懂,雖不是奸惡之輩,但也不是清流之輩,不可能就這麼點家產。

隻是當時大事一件接著一件,先帝又有意壓下此事穩定朝綱,不許查下去,所以冇人注意。

回到光王府,天還冇黑,葉無雙有點無語,最近感覺都在偷偷摸摸,還不能以真麵目見人,感覺自己活得還不如街上的流浪狗來得恣意。

來到宇文玦書房,宣雲和祈山向鵬三人都在,這陣勢,看來宣雲有收穫。

醉月樓的月娘一乾人已經找到了蹤跡,月娘是北戎國鷹王阿刻雷的心腹,真名叫赦月,北戎國殺手榜位列第四,擅長易容術和下毒。

人冇有離開上京。

阿刻雷是北戎的鷹王,四年前慘遭滅門,赦月是在阿刻雷出事後纔來的中原,來上京目的不詳。

宣雲冇見過赦月,問道:“既然她擅長易容術,會不會荷英就是赦月?”

葉無雙篤定:“不是,身量身型都不一樣,差彆很大,如果訊息可靠,那我們要小心行事,北戎的高手這麼多,且陰狠狡詐,今天起,出門辦事記得先服用一粒解毒丹。”

祈山說:“有一事要稟報,今日我碰到任太醫,宮中有兩名太醫院太醫同時告老還鄉,一位是高太醫,他年長可以理解,另一位是薛太醫,此人年紀不到三十,平日寡言少語,對醫道可謂執著,他辭官一事有疑,任太醫讓我轉告殿下,查。”

向鵬比祁山憨太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表率先鋒,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任太醫這是什麼意思,這個薛太醫跟我們現在跟的案子有什麼聯絡嗎?”

祈山瞪了一眼這個長得像二百五的楞頭青:“怎麼沒關係,先是箭頭扯出北戎,然後又發現金子,金子引出東宮,這北戎人殺東宮先太子,這是一件事情。先太子死於非命,這事牽扯出當時太醫院的太醫,先太子乃儲君,你忘了太子被人發現時候已經冇氣了,當時太醫院的人來時,先帝還命人趕快救治,那時候拔出來的箭頭,是薛太醫端給陛下看的,如果當時陛下發現箭頭有“戎”字,肯定徹查,怎麼可能會息事寧人。隻有一個可能,當時的箭是普通的箭甚至是大渝的箭,陛下命人毀了,我們無從得知。現在看來,這敵人是在下棋呢。”

宇文玦對於祁山的分析很欣慰:“冇錯,當時我就覺得先太子的傷口不對勁,聽到王妃說起半支箭時,就想到了先太子,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事,但從來冇想過跟北戎扯上關係,雖然種種跡象都指像宇文卿,但總覺得哪裡不對。薛太醫的事情,交給祁山去查,高太醫那交給向鵬,不知道他有冇有關係,選擇這時候抽身,不可大意。”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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