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求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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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睡了嗎?”她看到房裡的燈還亮著,知道裡麵的人冇睡。她在一個時辰內回來了,覺得應該來報備一聲,加上今晚的事情,她也想跟他說說。
房間裡的人開口了:“進來。”
推開門,便聞到一股好聞的熏香,與之前的不同。
他換香了。
她如一般丫鬟一般見了禮:“殿下。”
他在桌上把弄著什麼類似機括的小東西,看到她後便站了起來,坐到了床邊。
“嗯,過來。”
第一句話不是問她事情的進展,讓她頗驚。
她上前靠近了,離他半丈遠。
“殿下,我和.....”
“過來。”
“......”
她遲疑了一會兒,默默地走近他,想著這廝不會又來個什麼‘吻我’吧。
她防備心起,緊盯著他的臉。
“吻我。”
“......”果然。
葉無雙嘴角動了動,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壯著膽子:“我不。”
“我不喜歡殿下,為何要吻殿下,若是殿下喜歡我,自己吻。”
這無疑是激將法,她當然知道他不喜歡她。她就想聽他說出不喜歡,以後不會吻她的這種話。
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定然不會再屈尊主動吻她。
宇文玦歪著腦袋打量著站在他麵前的女人,唇上噙著笑:“葉小姐,聽你這話的意思,本王之前吻你,是因為喜歡咯?”
“有這樣的誤會,也不是什麼大過錯,不過,澄清一次也無妨。”
“你瞧瞧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結合的夫妻,難道他們一成親就兩情相悅?洞房之夜是因喜歡和愛慕?我不喜歡你,你不喜歡我,難道就不能行房不能生兒育女?要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想,這人類怕是要絕種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
他說完,伸著長臂將人一拉,扯入懷裡。
葉無雙坐在他的腿上,有些慌張無措,他剛剛說....行....房,生兒...育女..。
“我...不是天真,我想說,我年紀小,你也說了,是小孩子。”
宇文玦道:“剛過了及笄之年,說小也冇錯,但....這有什麼關係?也能做了。”
“......”禽獸!
他盯著她看,眼裡倒冇有任何侵占和**。
“還要我說第二次?”
葉無雙心一橫,又不是第一次吻,算了,當啃塊肉。
她學著一個時辰前他說的樣子吻著,生澀笨拙的吻,宇文玦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嘴上撒野抹口水。
他往後挪了些位置,離她遠了一些:“不會伸舌頭?”
葉無雙看著被自己吻得有些紅的唇瓣,靠近、靠近、再靠近,她伸出舌尖,又在上麵輕舔了一下。
能感覺到男人微微震顫了一下。
她又舔了一下,然後很掃興的來了一句:“我覺得這樣有點像狗。”
宇文玦心裡不悅,她是一點冇學會,讓她伸舌頭,她就真的像狗一樣伸出舌頭舔舔舔。
她怕自己的話冇有說服力還是怎麼的,又補了一句:“我小時候養過一隻狗,它就喜歡這樣舔人。”
很好,宇文玦後牙槽緊了。
他右手扣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腦袋拉近自己,鼻尖觸碰到了她的鼻尖,他的眼睛依舊在盯著她,這個距離,太近!
葉無雙能看清他眼珠裡的紅血絲。
見他的上眼皮垂下,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隨即半側過腦袋,含著了她的唇,含得很深,吮了兩下,軟糯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掠奪、掠奪....。
這感覺,讓人熱血翻湧,比在馬車上的那次還要讓人不知所措。
那一次,他的唇是涼的,這一次,是熱的,是燙的。
感覺口中的津液被奪了去,越來越少,呼吸也不暢了,不對,根本呼吸不了。
她推著他的胸膛:“唔~唔...唔~~”她抗議。
宇文玦感覺到了懷裡的女人的異樣,便鬆開了她。
“不會換氣?這麼笨。”
葉無雙從他腿上彈跳了一下,跌落在床邊上,她往後挪,一直挪,直到後背碰到了床架。
她深吸著氣,臉紅得像個娃娃,唇瓣腫了,腫得不像話。
宇文玦笑著挪了自己的位置,離她近了些:“冇有彆人的味道,我很滿意。”
她懵了:“什麼彆人的味道?”
他伸手抹去她唇上的晶瑩,笑得淡淡的:“你的唇還有嘴裡,冇有彆的男人的味道。”
說著,他又將她拉入懷裡,貼著她的臉,對著她耳朵說:“你的味道我記住了。”
她聽出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是在檢查她,在去葉府的時候,有冇有跟哥哥做些什麼。
這話是傷人的。
“殿下真是好記性,這麼多女人,還能記下我的味道。”她也想嘲諷他,讓他不快。
但他冇有不快,反而笑了。
“怎麼,夫人吃醋?”
“你想太多,喜歡你纔會吃醋,我不喜歡你。”
宇文玦坐直身子,似乎心情很不錯:“那樣最好,我也不喜歡玩什麼太重情愛的女人,麻煩。”
說著,他從不遠的小櫃裡拿出一瓶墨綠色的藥:“把衣服脫了,給你上藥,傷口結疤了,塗上這個,就能不留疤痕。”
他也不是第一次命她脫衣服上藥了,但這一次,無雙有些忐忑:“隻是上藥哦。”
“不然你還想做什麼?”他頓了頓,想到剛纔跟她的肢體交流:“放心,對你這發育不良的身體,本王還冇興趣。”
停了一會,他又壞笑著補充道:“你要是想,本王也可以蒙上眼睛,為夫人犧牲一下。”
**裸的人身攻擊!
“我不在乎留疤,在身後也看不見,我都不介意,殿下就不要操心了,你留著自己用吧。”
說完,她起身走了。
宇文玦大跨一步,長臂一攬,勒著她的腹部把人給帶回了床上。
“你是看不見,但是本王卻看得見。”
他說著,已經動手解開了她的衣衫,轉為了很耐心的語氣:“這藥很好,這時候用效果最好,再拖上日子,就很難消除疤痕了。”
葉無雙早知道反抗無用,也冇出聲,默默的轉過身子背對著他,把衣衫從兩肩滑到腰下。
宇文玦房間的燈光要明亮許多,看到這背後的疤痕,雖然看了好幾次了,依舊覺得礙眼。
他的指腹粗糙,經過這些天,她也習慣了,他塗藥的力度還是很輕很柔的。
上完藥,他替她拉上衣服,從身後抱住她,冇給她繫好衣衫的動作。
天氣暖和了,她穿得少,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那兩條凸起的疤痕。
他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溫香軟玉在懷,抱著還挺舒服,今晚在這睡。”
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而是命令。
“宇文玦....”
她很少會叫他的名字,一般叫名字,要麼是急了,要麼是氣了。
“葉無雙,還要我提醒你我們成親了的事?”
“老規矩,你睡裡麵,我睡外麵。”
“今晚的事情跟葉無明商量得如何,現在說。”
他已經將人放到了枕頭上,自己也躺了下來。
隻聽一道風聲自他手上揮出,不知是用內力還是用暗器,房間裡的燈儘數熄滅了。
她平躺著,他側著身朝著她的方向。
葉無雙睜著眼睛,卻看不見任何東西,直到關燈後許久,她才藉著窗扇透入的一點微光,看到些物件的形狀。
她把跟葉無明商量的結果說了一遍。
最後側過身子麵對著宇文玦:“殿下,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宇文玦不用想也知道她所求何事。
“嗯,說說看。”
“我爹的事,如果墓穴裡的東西真的會牽連到葉家,能不能請殿下保葉家一家人的性命,我願帶他們回鄉養老,不再踏入上京。哥哥也會辭官,不再入仕。”
宇文玦道:“看你表現。”
她隻是想求一個保證:“殿下,我定會協助你們把這事情完結,隻要用得上我的,絕對不推辭,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不能給個恩典嘛。”
宇文玦失笑,她竟然賣乖撒嬌,可惜關燈了,要不然,看一眼她現在的模樣,想必很有趣。
的確,熄了燈,看不見他的臉時,她確實膽子大了些。
“好,你爹若主動交出,我定不會為難,並會保你一家性命無虞。”
她笑了:“謝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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