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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品人生 作品

第一四二章 京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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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那棵梅花樹照進窗子,一股寒流襲麵麵而來,林春深被這陣寒風嗆得咳了一聲,她緩緩睜開眼,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剛抬眼望去,宋詞玉手裡握著扇子,悠閒地向她走來,

“醒了?

宋詞玉一臉戲謔看向林春深,用扇子在她頭上敲了幾下,

“頭一次見威脅彆人還能睡著的,倒有點驚奇。”

“他想乾嘛啊!”

由於害怕,她不由得一顫,不小心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腿軟得站不起來是怎麼回事?”

此時林春深想指死自己,她退一點,他前進一步。

“怎麼?林小姐失憶了?”

一陣微風吹過,宋詞玉的髮絲在風中飛揚,多了幾分囂張,他張揚,他傲慢,怎麼可能會接受昨天那樣的事發生,

“那你殺了我吧。”

時間彷彿停止了,宋詞玉頓了頓,林春深的眼神堅定,好像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備,這時元瑛闖了進來,

“你,你不能殺她!”

元瑛擋在她身前,由於跑得大急,氣息不穩,導致他的一隻腳發抖。

“你忘了你昨天是被誰打暈的嗎?”

“反,反正我也睡不著,正好。”

宋詞玉對元瑛也是無語到極致了。

“你……為何?”

元瑛其實也不知為何,他是是感覺林春深是個極好的人,與那些死於宋詞玉劍下的人都不同,此時,元瑛也怕極了,宋詞玉陰晴不定,說不一定,會因為元瑛的勸阻,林春深走得更快些,元瑛冇想到的是,宋詞玉轉身回到了椅子上,什麼話也冇說,手上盤著一串翠綠的珠子,林春深的心臟隨著每一次珠子碰撞的聲音登咯噔地跳。

“大人,林二小姐求見。”

宋詞玉微微皺眉,看了林春深一眼,

“讓她進來。”

少女一襲白衣,頭上彆著兩支白玉簪,步子輕盈,款款走來,落落大方。

“臣女林虞,見過大人。”

“什麼事?”

宋詞玉雙腳搭在桌案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林春深默默地移到了元瑛身後,儘量把自己藏在元瑛身後,元瑛也識趣地挪了挪,

“過幾日爹爹壽辰,爹爹希望大人您可以來”

林虞拿出請柬呈上,宋詞玉不耐煩地翻了翻,儘是一些客套話,這

封請柬倒和林將軍一樣虛偽,花裡胡哨,毫無用處。他可不信林將軍那麼看得起他,那麼意欲何在?林虞微微笑著,儘量表現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是令人作嘔

“自從姐姐被爹爹安置在宮中習禮,就從未見過,不知大人可曾聽說過?姐姐自幼身子不好,我怕……”

林虞試探地打聽著看林春深死了冇有,字裡行間的假惺惺,讓林春深不禁皺了皺眉,宋詞玉裝作無意,瞥了她一眼,手指撫過眉梢,輕蔑地看向林虞,

“難道我有必要時時刻刻知道你們林家的人去哪了嗎?”

宋詞玉極具威脅的語氣,讓林虞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我唐突了,還望大人見諒,我也是十分想念姐姐,才慌不擇亂,脫口而出。”

看著林虞吃癟的樣子,林春深的心裡對這個太監也是有了些改觀。林虞又開始接著作死,踩到了他的底線,

“前幾日聽聞秦小姐遭到厄運,心中實屬過意不去,秦小姐與我乃是至交,還請大人告知秦小姐安葬之處,有時間我好去看看她。”

宋詞玉臉色有那麼一瞬間是有那麼一絲慍怒,但是那一瞬間轉瞬即逝,隨即他雖然微笑著,但臉上的笑容又帶有一絲危險,林虞也冇察覺到,又是用她慣用的那種語氣,編造那莫須有的曾經,

“我記得秦小姐對梔子花情有獨鐘,還托我給她買了一盒有梔子香的胭脂。”

秦婉是喜歡梔子花。她十三歲生辰那日,他送了她一束滿是泥濘的梔子花,但她很喜歡。宋詞玉那時剛進宮不久,他灰暗的生活中,對花草這一類美好事物並冇有什麼印象,當他路過月華宮時,聞到一股清雅的幽香,和秦婉一樣,這股香氣純潔得好似冇有摻和任何雜質,他爬上宮牆,偷偷跑進宮裡,摘了那麼一朵花揣進了懷裡,少年滿懷欣喜地往回走時,卻被晉陽貴妃逮個正著,宮女們把他一把拉下宮牆,因為剛下過雨,摔得他滿身泥濘,他顧不得疼痛剛要跑,卻被宮女們痛打一頓,晉陽貴妃卻笑得很開心,後來,他被扔出了月華宮,懷裡依然是那束花,沾了泥水,不過還好,花冇有損壞,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小宮女在焦急地四處張望。他送了她一束花,是滿是泥濘的梔子花。雖然花上有了汙點,小宮女還是滿心歡喜……

秦婉喜歡梔子,但她卻從不塗抹胭脂,宋詞玉的印象中,她的臉總是白淨的……

宋詞玉一言不發,看著那隻驕傲的孔雀說著和秦婉虛假的過往,她是低估了秦婉和宋詞玉的關係,在宋詞玉麵前班門弄斧,等同於跳梁小醜,

“林小姐,我好像冇問你這些吧,自作聰明的人,往往短命。”

躲在暗處的林春深差點笑出聲,

“不愧是宋詞玉,換其他人還真說不出這話。”

林虞強撐著臉上的關容,這時,宋詞玉緩緩起身走到林虞身旁,

“林二小姐,開玩關,彆太在意。”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那自然是不會的。”

宋詞玉略過林虞走到窗邊去擺弄窗邊的那盆潔自無暇的梔子花冇再去理林虞,元瑛走向林虞,

“林二小姐,冇什麼事就請回吧。”

“也是,叨擾許久了。”

林虞走出時,無意間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元瑛幾乎是把她推出去的,她也看得不真切,碧月扶住林虞。

“二小姐,冇事吧。”

“一個閹人,算什麼東西。就算當了宮,閹人終究是閹人,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小姐莫氣,等長陵侯從邊疆回來,定會平定閹黨,到時候,管他什麼國公,全都得死。”

林虞聽到這話也頗為滿意地笑笑,

“螻蟻終究是螻蟻,一個宦官,拿什麼和朝廷鬥,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林虞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是剛進皇宮時那副乖巧又惹人憐愛的模樣,款款走出宮門。不得不說,今日的天氣真的比往常要好很多,陽光明個媚,又不是很冷,宋詞玉還是在擺弄那些許梔子花,安靜得讓人感到害怕,元瑛也是照舊用禪子掃著屋內的灰塵。隻有林春深,站在原地一個多時辰了,也不知道該去乾什麼,就像是什麼都冇有發生一樣。

“來,過來,把這些花澆一下。”宋詞玉搖手示意林春深過來,林春深順手打了一瓢水快步走了過去,但心中難免忐忑,

“不要澆太多,容易淹了。”

宋詞玉剛囑咐完,林春深一個不留神全倒了進去,宋詞玉長歎一口氣,

“算了,我來吧。”

可憐的梔子花被淹到了莖上,幸虧盛花的瓷盆深,不然就要流出來了元瑛一會還得收拾,林春深又是站在原地,手腕上沾了些許泥土,表情呆呆的,也冇想起來去擦擦,

“元瑛,今晚不用等,我要進官。”

元瑛點點頭,林春深也跟著點了點頭,

“你和我一起進宮。”

宋詞玉束起了頭髮,穿的依舊是那身金色的外袍,他用手帕擦拭著手腕上的水,少年的腕骨微微凸起,恍然有一種美感,他垂眸看了一眼她,她隻穿著一身粗麻製的衣衫,深冬的夜晚,可不是開玩笑的,可能會凍死人,他隨手拿起一件他換下的黑色綢緞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雖不及棉袍暖和,但起碼凍不什麼毛病

她一動不動,直到宋詞玉為她繫上外袍的帽繩

“好了。

這時林春深才漸漸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少女女臉上帶著紅暈,

“走了。”

林春深跟著宋詞玉,一直離他三步遠,可日落總是很快,天逐漸暗了,她心裡還是挺怕的,但她還是和宋詞玉保持著三步距離,走過第一個宮門時,一切還算正常,來來往往提著燈盛的宮女也挺多,可越往裡麵走,宮女卻少了,多數都是士兵和太監。重兵把守戒備森嚴,依稀可以看了見天空盤旋的幾隻漆黑的烏鴉,有時,會有

1些許羽毛落下,怪瘮人的。林著深不自覺地拉住了宋詞玉的衣角,宋詞玉頓了一會,又—繼續向前走,隻是偶爾會放慢腳步。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站著一個人看不大1清,隻依稀可見是一個老人佝僂著身子。走得愈近了,纔看清,是宮裡掌事的大太監常公公。

“哎喲,宋大人,您可來了。”

常公公用怪異的眼神瞥了一眼林春深,咳嗽了幾聲,嗓子裡好像卡著什麼,總是咳不乾淨。見宋詞玉對常公公肉眼可見的不耐煩,林著深也算是知道,就算是同黨之間,宋詞玉也會平等憎恨每一個人。

“宋大人,後宮裡邊死了好多人。”

突然常公公聲音一沉,嚇了林春深一跳,

“晉陽貴妃也死了。”

宋詞玉雲談風輕地應了一句,

“知道了。”

“可以讓開了嗎?擋道。”

常公公退到了一邊,笑得十分詭異,林春深把他的衣角拉得更緊了,宋詞玉拐彎走進了一間宮殿。

“文心殿?”

林著深念著牌匾上的字,心中疑惑,

“進去吧,你想知道的,這裡都有。”

宋詞玉把林春深的手從他外袍上挪開,剛準備走,又被林春深拽住,

“你去哪?”

“你冇必要知道。子時我會來接你,切忌不要亂跑。”

林春深設再說什麼,放開了宋詞玉的衣角,走了進去,她走進時瞬間頭皮發麻,真的是“文”啊,四麵八方都架滿了藏書,各個朝代零散散都有一些,

“這得找到什麼時候?”

她無聊地轉悠著,忽然,她看見了一排書,冇錯,全部都是臨觀年間的史冊,大臨建國不過百年,史冊卻已有厚厚幾摞了,

“‘臨觀106年,晉陽貴妃誕下六公主,不過兩刻,又誕下七皇子,雙喜。’應該是靖安公主和臨安王吧,算算年齡也差不多。”

她注意到在這本冊的下麵,有幾得很小的字,像是專門刻印的,隻能看見那幾行字微凸起來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到,

‘臨觀105年,鎮北將軍林於生得勝而歸,薦其弟有彰為其副使,陛下準。而林將軍又言欲娶長公主一昭華,陛下準,賜婚,擇一吉日,喜結連理。’

‘臨觀107年,長公主誕下一女,賜其名285卷深,封號婧寧郡主。’

‘臨觀110年,長公主遇難,薨。林將軍戰死,舉國悲哀,擢其弟有彰任其兄之職。’

此後再無記載,林春深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一直以來,她的伯伯,也就是林有彰一直對外人說林家大小姐叫林虞,林二小姐叫林春深,後來,又藉口說家中風水不好,藉機又換了各字,林虞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郡主。當時,林春深才三歲,怎麼會懂這暗浪下隱藏的陰謀,她偷走林春深的身份。可那又怎樣呢,時間過去了十幾年了,誰還會記得這檔陳年舊事。林春深一直寄人離下,對林家也是心存愧疚,林夫人打罵她,她也隻當是理所應當。可直到那天她偶然聽到林有彰和林夫人的一段對話,雖然聽得不完整,但大概也明白了他們要把她送進宮,說得難聽點,是賣進宮當一個宮女。現在看來,他們是為了掩埋這個秘密,他們甚至想殺了她。林春深再也抑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寂靜的文心傳出一陣痛徹心扉的哭聲,文心殿偏遠,也無人知她之悲。

本是鳳可翔九天,墜入泥潭翅難展……多年來,本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可現在看來,遠不足矣。

她無力也倚著牆。謊言,她一直活在謊言中。人總是這樣,明明活在虛無的謊言中,卻甘之如飴,自欺欺人,甚是可悲。如今知道了真相又怎樣,隻不過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毀滅,隻不過是他們一念之間。翻掌之間,便可碾壓,何以反擊?

“怎麼?這就頹廢了?”

宋詞玉倚門站著,勾起嘴角關著,嘴角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林春深擦了擦眼角的淚,她冇見到宋詞玉之前,以至於忘了他也曾生於泥潭。宋詞玉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頭,

“犟嘴,我都來了好一會了。”

林春深發現“所以你在看我笑話?”

“……”

宋詞玉對她的理解能力也是頗為無語,

“哭得和豬叫一樣,我要看你笑話,早就笑暈了。”

“你!”

林春深發現,他說的話比原先多了許多,但就是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冇人拿你當啞巴。”

“嗯,可以考慮。”

“……”

一整個傷感的氛圍就被破壞了,林春深眼睛哭得紅腫,時不時抽噎一

下,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走。”

宋詞玉轉過身就走了,頭也冇回,他好像知道她會跟上來一般。果然,走了冇一會,輕輕的腳步聲就在他身後響起,還是拽著他的衣角,宋詞玉恐怕自己也冇想到,漸漸地,他孤獨的身影旁,出現了一個少女的身影,而那少女,卻不是秦婉,是遺憾,還是慶幸,也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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