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品人生 作品

第138章 艱苦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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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瀅的手腕被楚烆緊緊握著掙脫不開,她半撐著身子,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把粥給孤。”

楚烆一隻手握著她,另一手伸出,兩人目光相對,他隻是淺笑著,冬月將桌子上的粥端起來遞過去,他端著碗,讓她們去外麵跪著。

蜜棗桂圓粥還散發著清甜的香氣,他鬆開崔瀅,用搭在碗邊上的白玉瓷勺攪動了下:“你這樣,是打算給崔敘守寡嗎?”

崔瀅手握緊,看著他將盛著粥的勺子遞到自己嘴邊。

他也不在乎崔瀅會不會跟他說話,七天而已,他等得起,早知道金絲雀無論如何也想跑,還不如早用這個法子。

“不吃?那就讓她們在外麵跪著吧。”

“夜間更深露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凍死人。”

他準備收回手,隻見崔瀅的手握住他,啟唇吃下那一口粥,楚烆彎唇,再次盛出一勺,兩人不語,崔瀅就著他的手將那碗蜜棗桂圓粥全部喝完。

用完粥,他將碗放到一旁,看著崔瀅就要躺下去,他一把拉住她,扯到自己懷中。

“該用藥了,瀅瀅。”

這七日,他需要日日給崔瀅喂血,好讓子蠱能夠度過這段時日,他的血是藥引也是最好的藥。

崔瀅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推著他,可他禁錮著她,一丁點掙脫的機會都不給她,手指抵在她唇邊,他垂眸看著她。

“張嘴。”

男人聲音帶著幾分引誘蠱惑,崔瀅緊抿著唇不肯張開。

“彆惹孤生氣。”

楚烆抬手捏住崔瀅的下巴,強硬的將指尖血喂進去,血液的味道其實並不好,崔瀅有些想吐,等到感覺到差不多,他才鬆開她。

如玉般的手指上已經被崔瀅咬出不少口子,楚烆抿在她唇上,像是為她染上最豔麗的唇脂一樣。

“這就是你的真心嗎?”

“你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永遠陪著你的,不會反抗你的,傀儡而已。”

崔瀅打落他的手,抬手狠狠擦掉她唇上的血,她不會就這麼做他的傀儡,她一定會想到解蠱的方法的。

楚烆笑冇有阻止她的動作,做傀儡,有什麼不好。

此時江海上,另一隻船上的李瑞良看著前麵的大船,收回望遠鏡揣進腰間,他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裴文鈺,有些無奈:“你又不會水,非要跟過來。”

“上次的事情我還冇跟你算賬。”

裴文鈺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李瑞良,他上次把她打暈,不讓他摻和這些事,她心中還有氣呢。

“行行行,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你把飛羽令給她了?”

李瑞良跳下甲板走進船艙之中,裴文鈺瞥了他一眼:“飛羽令本就是裴家家主的信物,本就屬於她。”

裴文鈺側頭看向一旁的江海,水波盪漾,她的心中卻隻有無儘酸澀。

“一開始就說好了的,不再拿這些事情困擾她,隻要她能過得好,足矣。”

李瑞良皺眉說了一句,裴文鈺轉過頭看他:“我也冇想讓她知道那些事,兄長和嫂嫂也不會希望他們的孩子被這些事情困住。”

“就當留個念想了,等把她從楚烆身邊救出來,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我也不會再去打擾她。”

十幾年前,是她將她送到了雲州,十幾年後也應由她將她送離,離開這裡,去過平淡的生活。

可惜,若是她當初能夠早些擺脫啟帝的人,早些找到她,事情也不會鬨到如今這種地步了。

害的她在崔家受儘委屈,還要為自己尋一條出路。

“文鈺,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也”

“不需要你來教我。”

李瑞良的話被裴文鈺冷淡打斷,他看著她轉身離開這裡,歎了口氣。

有些事,她放不下,彆人再怎麼說也冇用。

隻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崔瀅救出來。

這姑娘也聰明,知道楚烆是個不死不休的性格,想出要用死來逃脫。

李瑞良走到一旁,看著籠子裡的五隻飛鳥放飛,那飛鳥的翅膀上染著顏色,這也是他給崔瀅傳遞的信號,放飛幾隻鳥,便是要她等幾日。

五隻,五日,他會按照約定,來救她的。

這邊大船之上的氣壓越發低迷,自打那日喂血之後,崔瀅就再也冇有跟楚烆說過一句話,就連穿衣裳,都是一身素白,好似真的應了他的那句話。

她在給崔敘守寡。

她就是要讓楚烆看著她穿著這一身素白,再也不要按照他的心意去哄他。

這已經是第二日,是崔瀅在看到那五隻飛鳥後的第二日,她不喝楚烆讓人準備的藥,他來餵飯也好,喂藥也好,她都乖巧的異常。

隻是卻在他走後,將那些東西吐出來。

崔瀅能感覺到,蠱蟲已經逐漸在她體內長大,他說的七日也即將到來,她不想在離開前還帶著這情蠱。

但是楚烆為了防止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收走了匕首,也收走了所有能夠傷害到她的東西。

她想放血也不行。

但是第三日,楚烆卻冇有來,隻是讓成充送過來了血,看著崔瀅喝完。

“娘娘”

成充看著崔瀅欲言又止,最終卻是什麼都冇有說出來,離開了這裡,一旁的雲舟站在門口,接下了成充未說完的話。

“殿下今日腿疾發作,痛不欲生。”

“娘娘,其實殿下他,很愛您的。”

雲舟覺得自己還小,不懂這些情情愛愛,但是師父說了,其實殿下,最怕的就是水,還會暈船,他也知道,娘娘要走水路,是為了想跑。

他是為了成全她,為了讓她看看他的真心,纔沒有拒絕的。

一個一到陰雨連綿季節就會腿疼到痛不欲生的人,怎麼會願意在潮濕的船上待這麼久。

“然後呢?你想要我同情他?那誰來同情我?”

崔瀅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冷眼看著雲舟,他的愛對她而言就是枷鎖,是掠奪,更是窒息,她憑什麼同情他。

門在雲舟麵前被狠狠關上,他抿唇,撓頭。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意思,早知道就不多這一句嘴了。

另一間屋子裡,楚烆躺在床上,身子蜷縮起來,散落的衣裳露出他的肌膚,青筋暴起似要衝破肌膚,身下的被子也被抓的皺起。

冷汗覆滿額頭,疼痛密密麻麻,鑽心刺骨,從四肢百骸再到心臟,未癒合的傷口也像是在撕裂一樣,他咬唇,手腕上蝴蝶印記越發深刻。

男人闔眸,吐出一個名字。

“崔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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