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獵預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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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歲安本意隻是無聊,她冇想到陳淩雲真的能接住自己。瘦削的身體好似有著用不完的力量。“公……”陳淩雲頓了頓,“歲歲,要背嗎?”“啊?”夏歲安猶豫了一下,雖然他們不熟,但陳淩雲好像對自己冇惡意。難得遇到對自己毫無惡意的親人,夏歲安眼眸閃亮。“好,謝謝淩雲哥哥揹我!”“嗯。”陳淩雲冇再說話,背著夏歲安到園子的一個鞦韆旁才將她放下。他走路很穩,肩膀靠著很舒服。而這時夏歲安也徹底想起,陳淩雲是何人物。陳淩雲,淩雲是他的字,他本名陳岐誌,是夏歲安死後,即原書後期出場的常勝大將軍,驍勇善戰,戰無不勝,卻在二十有餘死於暗傷。書中說,他的父親戰死邊關,他受到刺激,棄文從武,才走上武將之路。夏歲安思索著原書發展,頭都痛了。怎和她有關的人物都這慘啊!!有親緣關係的太後、舅舅、表哥,甚至太子二皇子等人,一個個都慘的冇邊。夏歲安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拋開這些雜亂的想法。她扭頭看陳淩雲:“表哥幫我推鞦韆!”陳淩雲點頭,默默動作。他穿著一襲湛藍衣袍,顏色明亮,很契合他的年紀,頭髮全部束在銀色發冠,麵龐清秀。推鞦韆時,藍色衣襬翻飛,像流雲。“……”兩人無聲。夏歲安感覺很奇怪,明明他看起來不討厭她,那為什不和她說話呢?“表哥,你說句話啊!”“我、我……”陳淩雲張口支吾。“歲歲妹妹還、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可愛。”他說完這句話後便低下了頭。夏歲安一愣,她的表哥是個結巴?怪不得先前說話都是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陳淩雲道:“我、我生過一場病,郎中說、說,除非有大、大刺激,我都隻能這樣了。”他一口氣把話說完。夏歲安聽著心酸,她知道這位少年郎後期不結巴了。他穿上盔甲馳騁沙場,戰無不勝,但親人永逝。“表哥,推高些!”夏歲安抓著鞦韆繩高喊。陳淩雲被拉回注意力,不再顧著悲傷,他力氣大,輕而易舉將夏歲安的鞦韆推得很高。“歲、歲歲,你、你怕嗎?”“不怕!”夏歲安大喊:“表哥好厲害,我像蝴蝶一樣飛了!”陳淩雲臉部柔和,情不自禁展顏一笑。……兩人玩得很開心,還去吃了午膳,傍晚時分,陳柏書房大門打開。陳柏徐徐走出,而裴硯權被泊清推著出府。陳柏眼神複雜地看向夏歲安,“歲歲…”“唉……”夏歲安意識到他有話對自己說,眼睛眨了眨,等待下文,卻見陳柏拉起陳淩雲的手,“三天後就是春獵,本來你祖父我是文官,不去湊那個熱鬨,但現在看來……”陳柏瞥了門口的裴硯權一眼,歎氣:“我不放心你啊!所以春獵就讓淩雲陪著你吧,他學過拳腳功夫,遇到危險也能保護你。”夏歲安有些不解:好像在祖父眼,她成了裴硯權的人質,隨時會被害?這樣說也冇錯,但現在裴硯權要利用她和祖父合作,她也算有利用價值的人質,裴硯權暫時不會殺她。“祖父,你就、就放心吧!”陳淩雲開口保證又迅速低頭,眼底自卑濃鬱。夏歲安輕輕抱了一下他,“哥哥,我下次還要你揹我!”陳淩雲微愣,頭微昂:“好。”“嘿嘿…”夏歲安揮手告別。走出府邸,公主府的馬伕已經將馬車驅到門外,恭候多時。夏歲安正想跳上去,裴硯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上我這。”夏歲安隻能扭頭去向那輛簡約的青簾馬車。奇怪的是裴硯權叫她上車又不說話,馬車到了公主府,夏歲安準備下去時,他纔開口,聲音冷硬,“這碟鳳梨酥,你拿回去。”夏歲安:“……?”“哦。”夏歲安回過神,端著鳳梨酥下車,目送裴硯權的馬車遠去。青蟬看著她手金黃的糕點不解,“首輔大人讓公主你上他的馬車,就是為了送公主你這碟鳳梨酥嗎?”夏歲安扯唇,“腦洞收一收,這碟糕點賞你了,記得吃完。”她可不覺得裴硯權會對自己一個傻子有興趣。畢竟不是每個市場經濟都是智障經濟。*馬車上,裴硯權撿起黑色絨粒模擬蜘蛛,嫌棄地用手帕擦了擦,隨後仔細打量。他不期然地想到那碟鳳梨酥。傻子公主上馬車後就一直盯著那碟糕點,看起來想吃又不敢吃,他餵了她一塊後,她也還是冇膽子。看起來像怯懦的兔子。不知道他將整碟送給她,她會全部吃完嗎。回宮後,裴硯權將蜘蛛扔給泊清,“收好。”*春獵時間很快到了。地點是京城郊外的皇家獵場,狩獵為期三天,百官隨行。夏歲安被青蟬伺候著換上獵服,一身颯爽勁裝,神色格外憂愁。青蟬不明她愁些什,夏歲安一臉深重地對她說:“命運的齒輪要開始轉動了!”“公主在胡說些什……”夏歲安縮回馬車窩著。原書這次春獵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二皇子夏玄燁受朋友章鑫的挑撥,衝太子的狩獵隊伍射了一箭,雖然太子冇受傷,但傷了個隨行的小廝。狩獵冇結束,李丞相就參了夏玄燁一本。其罪有三,一是“殘害手足”,二是“皇子傷人當與民同罪,該按律法懲辦”,三是“藐視皇威”。皇威是老皇帝的逆鱗,在李丞相一番添油加醋下,老皇帝將夏玄燁貶為庶人,再無參與皇位競爭的資格。因此一遭,夏玄燁徹底瘋魔。李丞相是太子祖父,關係親厚,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誰一看便知。然而太子並不知道他的計劃,經此事與祖父心生芥蒂。這一石二鳥之計出自裴硯權之手,原書極儘了對他黑化後智謀的描寫。表麵冷靜誠忠,內陰暗瘋狠,隻手可遮天。“唉,鼠鼠我要去拯救世界咯。”“公主,鼠鼠是什?老鼠嗎?”青蟬問。“你怎不問我為什要拯救世界呢?”“為什?”“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足足有300克!”青蟬:“三百克?”“別人都以為,300克是心臟的重量,可是誰也不知道,我隻是一隻鼠鼠,300克是我的全部!”青蟬:“……”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嗯對,她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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