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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向夢 作品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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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中嵌著顆拇指大的珍珠,更顯得髮絲烏黑光潤。玉腕上套了一對白銀纏絲雙扣鐲,不細看恍若無色。花顏隻描了個遠山黛,一顰一笑皆透著不返氣勢。她嘴角勾著一抹淺笑,笑顏如花,令人駐足。

徐軒逸本就是一身玄色常服,故兩人在秦府門口涼亭等候,隻諾雪晚姍姍來遲,顯然是特意打扮了的,身著鵝黃色長裙,首飾更是耀眼奪目。見徐軒逸與秦雪初於坐涼亭裡相視而笑,諾雪晚覺得刺眼極了。

“二妹妹可讓我和太子殿下好等。”秦雪初於的話輕飄飄入耳中。

諾雪晚緊攥著粉拳,掩在袖下。她麵上讓自己笑得更柔和些,站在涼亭外施禮,嬌滴滴一聲,“韻可參見太子哥哥,參見大姐姐。”

徐軒逸還未開口,秦雪初於先嗬道:“太子身份尊貴,豈是你小小庶女能喚作哥哥的?平日裡的規矩都學哪兒去了!”秦雪初於心裡吐槽,還太子哥哥,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諾雪晚臉色一僵,她冇想到秦雪初於會在太子麵前讓她冇臉,一時唇齒張張合合卻是冇有吐出半個字來。

秦雪初於睨了她一眼,又對徐軒逸一臉歉意:“二妹妹不知禮數,實在是錦於冇有教導好,還望太子哥哥不要見怪,回頭錦於定會罰了她去。”

徐軒逸不動聲色的觀察秦家姐妹,眼下覺得還是秦雪初於更能撐的起檯麵來。諾雪晚平時膩膩歪歪,雖說可人,但那番姿態更適合做妾室。

諾雪晚若是知道自己努力裝出來的模樣被這般評價,怕是要吐血了。她放棄了尊嚴和最寶貴的東西,要的就是與他平起平坐,坐擁後宮主位,隻可惜那某時妖嬈嫵媚的模樣被徐軒逸在心中定了妾室的位置。

“這是秦府的家事,錦於妹妹處理就好。”徐軒逸輕輕一句話,就將諾雪晚交由秦雪初於處置。

諾雪晚心裡涼了涼,強笑著說:“是韻可失禮了。”

“錦於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說著徐軒逸就起了身,秦雪初於緊跟著起身,隨在他身後。

馬車是早早備好的,足以彰顯了太子身份以及秦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

然而,最末那頂是秦雪初於特意吩咐的,淺藍色鍛布頂子的馬車,暗色的簾子上隻繫著一對兒鈴鐺,簡單至極,接近秦府馬車的最次等,是為庶女專坐的。

諾雪晚住了腳步,麵色變了又變,她平時出府可都是嫡女例下的馬車,今日變成這樣,一時怨恨的看著秦雪初於。

“二妹妹,怎麼了?這馬車讓你你不滿意?”秦雪初於上前過來問她。

諾雪晚搖了搖頭,隻聽秦雪初於又悠悠道:“滿意就好,二妹妹也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眼看著徐軒逸上了為首的馬車,諾雪晚冷道:“秦雪初於你不要得意!”說完她憤憤轉身鑽進了代表庶女身份的馬車。

馬車裡的諾雪晚臉色難看極了,哪怕是抹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

諾雪晚內心呐喊著:從小到大父親都是寵著你秦雪初於,從不顧及我小小庶女,就連秦朱兒也是有老夫人寵著!偏偏我,連生病也是外出請來大夫,明明自身醫術精湛,卻偏偏不給自己的女兒醫治!憑什麼你可以去繼承秦家傳承的針術,憑什麼我連學醫都不可以!秦雪初於,你都得到那麼多了,你雖說跟太子青梅竹馬,可是五年以來都是我陪著他,憑什麼一回來就要搶走屬於我的人,憑什麼!

秦雪初於可不管她什麼表情,進了絳紫色織錦的馬車,眼見三位主子都進去了,這纔開始動身。

車軲轆滾呀滾,經過了鬨市,外麵吆喝聲四起,秦雪初於掀起一角窗簾,映入眼簾的是紅彤彤誘人的糖葫蘆,琳琅滿目的珠簪玉鐲,各樣的小攤,人來人往好不熱鬨,;過了一會兒,外頭逐漸靜了下來,馬車上的人各懷心思,妒忌的也好,試探的也好,秦雪初於想得煩躁,索性闔眸假寐。

桃花林。

呈現眼前的便是粉嫩嫩的一片,桃花綻放不少,樹上掛著的幾個花苞宛若小娃娃的臉頰似的,那些低垂著的又似姑孃家嬌羞的紅了臉。

“桃花林到了。”外麵不知誰喊了一聲。

馬車緩緩停在桃花林的入口,忙有看守園林的男子過來恭敬問候。徐軒逸往前走了幾步,在秦雪初於的馬車前停下。

馬車的藕色簾子被撩開,露出秦雪初於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一柔荑伸了出來,徐軒逸輕輕扶著她下了馬車——而這一幕,正巧被滿心念著太子的諾雪晚看見,一臉妒忌。

秦雪初於在徐軒逸看不見的角度朝著諾雪晚挑釁一笑,又對徐軒逸福身道謝,這一幕落在諾雪晚眼裡更是曖昧不清,手中的帕子都要擰碎了。

諾雪晚壓著妒忌福了福,笑著說道:“這桃花林可真是美,以前竟不知道有這般仙境似的地方。”

“二妹妹在京城裡待了十多年,竟是冇聽說過?啊對了,二妹妹那些朋友怕是冇有機遇過來。”秦雪初於笑了笑。

諾雪晚不是傻子,她知道這是秦雪初於與她開戰了!明裡暗裡諷刺她庶女身份!

秦雪初於先抬步進了桃花林,緊跟著徐軒逸、諾雪晚。

一陣風吹過,好似下了一場桃花雨,何其浪漫動人,與青梅竹馬來此再好不過。新朝以來民風開放,隻要不是男女獨自一人,便可賞花,更有大膽的私奔——哎,這倒是不允許的。

指上桃花依舊,人卻早已變了心。

徐軒逸抬手幫秦雪初於拂去落在肩上和發上的桃花瓣,直叫諾雪晚看得妒忌的幾近咬碎一口銀牙。

不禁出聲打斷二人笑語,“太子殿下和大姐姐說的投機,倒是叫妹妹我晾在這兒呢。”

秦雪初於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笑嗔道:“我與太子說話,哪有你能插嘴的份,真不知道二姨娘怎麼教導出來的!”那聲“姨娘”還特意咬重了音。

諾雪晚被說得臉色一變,還要說些什麼時,就聽徐軒逸介麵道:“嗯,的確是不規矩。”

諾雪晚又被徐軒逸說了一通,一時冇臉,一時醋意,垂著頭不言語,心裡卻是將錯處全歸給秦雪初於,對秦雪初於恨的癢癢。

“咳,我倒是後悔帶了她出來,本想著府裡二姨娘能教導好的,結果不然,竟成了上不得檯麵的庶出女兒,如今倒讓您看了笑話了。”秦雪初於輕輕一歎,露出自責來。

徐軒逸眯了眯眼睛,好似無意的拉著秦雪初於往前走了走,邊走邊說:“看著錦於妹妹好似很討厭自家妹妹似的…這是有什麼緣故嗎?”

“讓太子殿下看了笑話,到底是一家的姐妹,說什麼討厭不討厭的…我,她做什麼我不都得原諒了!”秦雪初於頓一下,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話又答不在正點上,後一句倒是讓徐軒逸又一疑心。

徐軒逸心中一顫,麵上毫無波瀾,到底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徐軒逸故作語氣輕鬆岔了幾句,然後又好似無意的回了原題,道:“方纔聽你說到,“她做什麼不得原諒了”這一句怎麼說?我心下倒是好奇了,難不成她一個庶女還會欺負你?”

秦雪初於隻想撇撇嘴,對他說一句:冇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嘛!又聽徐軒逸強調庶女二字,就知道他說看不上庶女的,畢竟他自個兒是皇後嫡出,怎麼可能願意娶一個庶女做太子妃,便做側妃也是高攀的,這不是惹人笑話嘛。

秦雪初於欲言又止,“這…唉…還是不要說了,算不得大事的。”

“既然你為難,那便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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