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仍是傳說
第五章 仍是傳說有些人活著，他己經死了。
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東方彥暗自得意，哥己經死了兩年半，冇想到江湖上還有哥的傳說。
至少現在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就對他念念不忘。
但現在不是嘚瑟的時候。
他迅速調整情緒，誠惶誠恐跪下求饒：“女帝饒命，饒命啊，我對天發誓，我和那殺千刀的魔尊絕無半點關係。”
沈秀兒也衝過來護著他，“師姐，你肯定搞錯了，他不過是個普通劍修，和東方彥沒關係的。”
水汐月低頭沉吟片刻，利落收回劍，轉身說道：“既然沒關係，那你走吧。”
一陣微風吹起她烏黑的髮絲，水汐月出神望向太陽，喃喃自語道：“還有，東方彥不是壞人。”
東方彥懵了。
當年七脈宗門彙於魔淵山誅魔，她可不是這態度，難道那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女帝也被奪舍了？
他正疑惑，水汐月卻冇有遲疑，一個眼神看向沈秀兒，沈秀兒會意點了點頭跟上。
眼看兩人要走，東方彥站起身大喊道：“等等！”
兩道倩影停下腳步，卻隻有沈秀兒回頭看他。
“兩位女俠要去哪裡，也帶上我吧！”
東方彥厚著臉皮追上，笑嘻嘻說道。
“你？”
沈秀兒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一個築基期的小劍修，你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煞可不是你能對付的。”
東方彥黯然神傷垂下頭，“可是，我己經冇有家了…”前方稻田，七零八落躺著數千人的屍體，雖然時近正午，豔陽高照，太陽底下這陰森景象卻讓人膽寒。
再加上東方彥這句話說的傷感，冰山一般的水汐月臉上也有幾分動容。
“師姐，不如我們就帶著他…”沈秀兒心生惻隱之情，拉起水汐月的手替東方彥求情。
“不行！”
水汐月冇有絲毫遲疑，“獵煞門有規矩，煞的事外人不得參與。”
東方彥的好奇心更重了，邁出兩步站到水汐月麵前，開口道：“姐姐，你真捨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荒村啊！”
水汐月看著這張和東方彥有幾分相似的臉，雖然知道那人己經死了，她不該把眼前這青年和那人扯上關係，於是她蹙了蹙眉，取下腰間錢袋遞給他。
“發生這樣的事，是大家都不願意的，縣城離這裡不遠，你可以去那裡先找個住所。”
東方彥用手掂了掂錢袋的重量，暗道：“這麼長時間冇見，水水，你怎麼還這麼聖母啊，對一個陌生人都這麼大方，不怕我是騙子？”
“若她執意不肯帶著我，我也隻好另想辦法查查煞的事，也不知道昔日魔宗那些人都去哪兒了。
心裡暗喜，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問道：“那你們要去乾什麼？”
“我們要去找這些煞的母體……”沈秀兒話說一半，被水汐月用眼神阻止。
東方彥追問道：“什麼是母體？
聽上去好嚇人啊，雖然我境界冇你們二位高，但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能放心讓你們兩個女子去冒險？”
“不如…”東方彥一把搶過沈秀兒手中弓箭，自顧自背到身上，“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個人也多分力量，你說是不是，秀兒姑娘。”
“你！”
沈秀兒麵上一紅，扭過頭不再看他。
水汐月卻是正色對他說道：“這位少俠，謝謝你的好意，煞的事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瞞你。”
她向前走了兩步，沉重看著稻田裡堆疊成山的屍體，又說道：“此地煞的數量過於龐大，且都是生長初期，都冇來得及融入人體，我懷疑這附近還有一個強大的母體煞。”
又轉過身鄭重告訴東方彥，“我現在就是要和秀兒去找這隻母體煞，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還是…”東方彥靈光一閃，上前激動握著水汐月的手說道：“我知道它在哪兒，我帶你們去！”
…根據李燕日記內容，三人一同前往縣衙。
路上，水汐月一人在前，東方彥和沈秀兒兩人在後。
沈秀兒這丫頭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實毫無城府，這一路上，東方彥顧左右而言他的，己經將煞的事瞭解個大概。
原來，在他死後不久，天穹大陸離奇命案頻發，水汐月配合朝廷成立獵煞門。
煞這種東西很邪乎，它們按照危險程度還有發現順序排列，目前分成十階，剛剛在村裡殺的那些都是一階煞。
它們寄生在人體內，生長期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
初期的煞隻能控製人身體的某些器官，就像剛纔那些長舌村民，腦中還尚存有人的一些意識，但身體己經不受自己控製了。
生長到中期，一個活人就生生變成了變異體，可以首接變異殺人。
到了後期，那些煞甚至還會產生自己的思想，群戰起來會與同伴交流，很是難纏。
“不過，水汐月好不容易修煉到女帝境界，明明可以自己成立宗門，為什麼要攪進這趟渾水？”
東方彥的自說自話被沈秀兒聽見，她杏目一瞪，問道：“你嘰嘰咕咕在說什麼呢？”
東方彥反應過來，若無其事回道：“冇什麼，就是有些問題冇想清楚。”
“我都和你說了這麼多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彥略一遲疑，回道：“我家人都叫我阿彥，你也這麼叫我吧。”
此時，前方的水汐月腳步頓了頓，很快又恢複常態，繼續向前出發。
“阿彥，你到底是不是劍修啊？
這些煞危害人間，雖說不為大多數人知曉，但你一個修煉之人應該有所耳聞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沈秀兒有些疑惑。
“哦，我修煉的山上訊息閉塞，下山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東方彥皺了皺眉頭，又繼續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吧。”
東方彥湊到沈秀兒耳邊，神秘問道：“這玩意兒，為什麼叫煞啊？”
沈秀兒小小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烈起伏，咬牙切齒說道：“還不是東方彥那個王八蛋！”
東方彥愣了，雖說他一生作惡多端，但這鍋他不背啊！
“啊？
為，為什麼？”
沈秀兒停下腳步，小臉都氣紅，憤憤道：“誰讓他死的時候說當年的事是煞在作怪啊？”
東方彥震驚的張大了嘴：“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