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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帝皇 作品

第六百零六章 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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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喜道:「多謝,多謝。這一句話,可得給我帶到你們王子耳中。你是葛爾丹王子的心腹親信,你答應過的話,就跟你王子殿下親口答應一般無異。」

罕貼摩微感為難,但想那是將來之事,眼前不妨胡亂答應,二是一拍胸膛,說道:「小人定為小王爺儘心竭力,決不有負。」

方宇又再盤問良久,實在問不出什麽了,便道:「你在這裏休息,我去回報父王。」

他低聲道:「咱們的說話,你如泄露了半句。我哥哥非下毒手害死我不可,隻怕連父王也救我不得。」

蒙古部族中兄弟爭位,自相殘殺之事,罕貼摩見得多了,知道此事百同小可,當即屈膝跪倒,指天立誓。

方宇走出房來,吩咐風際中和徐天川嚴密看守罕貼摩,然後去看望楊溢之。

推開房門,不禁吃了一驚,隻見楊溢之半截身子已滾在地下,忙搶上前去,見他圓睜雙眼,一動不動,已然死去,床上的被單上寫著幾個大血字。

方宇隻識得一個「三」字,一個「桂」字,轉頭問道:「是什麽字?」

馬彥超道:「是「吳三桂造反賣國」七字。」

方宇歎了口氣,道:「楊大哥臨死時用斷臂寫的。」

馬彥超黯然道:「正是。」

方宇召集天地會群雄,將罕貼摩的話說了。群雄無不憤慨,痛罵吳三桂做了一次大漢女乾,又想做第二次。

玄貞道人咬牙切齒,突然解開衣襟,說道:「各位請看!」

隻見他胸口有個海碗大的疤痕,皮皺骨凸,極是可怖,左肩上又有一道一尺多長的刀傷。眾人和他相交日久,均不知他曾負些重傷,一見之下,無不駭然。

玄貞道人道:「這便是羅刹國鬼子的火槍所傷。」

方宇道:「道長曾和羅刹國人交過手?」

玄貞道人神色慘然,說道:「我父親、伯叔、兄長九人,儘數死於羅刹人之手,貧道出家,也是為此。」

當下便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家祖傳做皮貨生意,在張家口開設皮貨行,是家百年老店。

這一年他伯父和父親帶同兄弟子侄,同往塞外收購銀狐,紫貂等貴重皮貨,途中遇上了羅刹人,覦覬他們的金銀貨物,出手搶劫。

他家皮貨行本雇有三名鑣師隨同保護,但羅刹人火器厲害,開槍轟擊,三名鑣師登時殞命,父兄伯叔也均死於火槍和刀馬之下,玄貞肩頭中刀,胸口被火藥炸傷,暈倒在血泊之中。

羅刹人以為他已死,搶了金銀貨物便去。玄貞醒轉後在山林中掙紮了幾個月,這才傷愈。

經此一場大禍,家業蕩然,皮貨行也即倒閉,他心灰意冷之下,出家做了道人。

國變後入了天地會,但想起羅刹人火器的淩厲,雖然事隔二十餘年,半夜裏仍是時時突發噩夢,大呼驚醒。

李力世道:「羅刹人最厲害的火器,隻要能想法子破了,便不怕他們。」

玄貞搖頭道:「火器一發,當真如雷轟電閃一般,任你武功再高,那也是閃避不及,抵擋不了。」

徐天川道:「羅刹人要跟吳三桂聯手,他奪***的天下,咱們正好袖旁觀,讓他們打個天翻地覆。咱們漁翁得利,乘機便可規複大明的江山。」

玄貞道:「就怕前門拒虎,後門進狼。羅刹人比滿洲***更凶狠十倍,他們打垮了滿清之後,決不能以山海關為界,定要進關來占我天下。」

徐天川道:「難道咱們反去幫滿清***?」

群雄議論紛紛。

方宇自然決意相助康熙,卻也不敢公然說出口來,說道:「這件事現下不忙決定。咱們劫了楊大哥,捉了罕帖摩和盧一

峰,轉眼便會給吳三桂知道,那便如何應付?」

眾人沉吟籌思,有的說立刻跟他翻臉動手,有的說不如連夜逃走。

方宇道:「這老烏龜手下兵馬眾多,打是打他不過的。雲貴地方這樣大,十天半月之間,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嗯,這樣罷,各位把盧一峰這狗官,連同楊大哥的屍體,立刻送回黑坎子太監去。」

群雄一怔:「送回去?」

方宇道:「正是。咱們隻消嚇一嚇盧一峰這狗賊,我看他多半不敢聲張。他如稟報上去,自己脫不了乾係。楊大哥反正死了,留著他的屍體也是無用。」

群雄江湖上的閱曆雖富,對做官人的心性,卻遠不及方宇所知的透徹,均覺這一著棋太過行險,這等劫獄擒官的大事,盧一峰豈有不向上司稟報之理?

李力世躊躇道:「我瞧盧一峰這狗官膽小之極,隻怕……隻怕這件大事,不敢不報。」

方宇笑道:「倒不是怕他膽小,卻怕他愚蠢無用,不會做官。官場之中,有道是「瞞上不瞞下」,天大的事情,隻消遮掩得過去,誰也不會故意把黑鍋拉到自己頭上。你們把這狗官帶來,待我點醒他幾句。」

馬彥超轉身出去,把盧一峰提了來,放在地下。他又捱打,又受驚,早已麵無人色。

方宇道:「盧老哥,你可辛苦了。」

盧一峰道:「不……不……不敢。」

方宇道:「盧老哥很夠,把平x王的機密大事,一五一十的都跟我們說了,絲毫冇有隱瞞。好罷,交情還交情,我們就放你回去。.

老哥泄漏了平x王的機密的事,我們也決不跟人提起。江湖上好漢子,說話一是一,二是二。你老哥倘若自己喜歡張揚出去,要公然跟平x王作對,那是你自己的事了,哈哈,哈哈。」

盧一峰全身發抖,道:「小……小人便有天……天大的膽子,也……也不敢。」

方宇道:「很好,眾兄弟,你們護送盧大人回衙門辦事。那個囚犯的屍身,也給送回去,免得上頭查問起來,盧大人難以交代。」

群雄齊聲答應。盧一峰又驚又喜,又是大胡塗,給群雄擁了出去。

此後數日,天地會群雄提心吊膽,唯恐盧一峰向吳三桂稟報,平x王麾下的大隊人馬向安阜園殺將進來,但居然一無動靜,也不知吳三桂老女乾巨滑,要待謀定而後動,還是韋香主所料不錯,盧一峰果然不敢舉報。

群雄心下均感不安,連日眾議。

方宇道:「這樣罷,我去拜訪吳三桂,探探他口氣。」

徐天川道:「就怕他扣留了韋香主,不放你回來,那就糟了。」

方宇笑道:「咱們都在他掌握之中,老烏龜如要捉我,我就算不去見他,那也逃不了。」點了驍騎營官兵和禦前侍衛,到平x王府來。

吳三桂親自出迎,笑吟吟的攜著方宇的手,和他一起走進府裏,說道:「韋爵爺有什麽意思,傳了小兒的吩咐,不就成了?怎敢勞您大駕?」

方宇道:「啊喲,王爺可說得太客氣了。小將官卑職小,跟額駙差著老大一截。王爺這麽說,可折殺小將了。」

吳三桂笑道:「韋爵爺是皇上身邊最寵幸的愛將,前程遠大,無可限量,將來就算到這王府中來做王爺,那也是毫不希奇的。」

方宇嚇了一跳,不由得臉上變色,停步說道:「王爺這句話可不大對了。」

吳三桂笑道:「怎麽不對?韋爵爺隻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已貴為驍騎營都統、禦前侍衛副總管、欽差大使,爵位封到子爵。

從子爵到伯爵、侯爵、公爵、王爵,再到親王,也不過是十幾二十年的事而已,哈哈,哈哈,這真是年少有為啊。」

方宇搖頭道:「王爺,小將這次出京,皇上曾說:「你叫吳三桂好好做官,將來這個平西親王,就是我妹婿吳應熊的;吳應熊死後,這親王就是我外甥的;

外甥死了,就是我外甥的兒子的。總而言之,這平西親王,讓吳家一直做下去罷。」王爺,皇上這番話,可說得懇切之至哪。」

吳三桂心中一喜,道:「皇上真的這樣說了?」

方宇道:「那還能騙你麽?不過皇上吩咐,這番話可不忙跟你說。要我仔細瞧瞧,倘若王爺果然是位大大的忠臣呢,這番話就跟你說了,否則的話,嘿嘿,豈不是變成萬歲爺說話不算數?那個一言既出,死馬能追?」

吳三桂哼了一聲,道:「韋爵爺今日跟我說這番話,那麽當我忠臣了?」

方宇道:「可不是麽?王爺若不是忠臣,天下也就冇誰是忠臣了。所以哪,倘若方宇將來真有那一天,能如王爺金口,也封到什麽征東王、掃北王、定南王,可是這裏雲南的平x王府,哈哈,我一輩子是客人,永遠挨不運做主人的份兒。」

兩人一麵說話,一麵向內走去。吳三桂給他一番言語說得很是高興,拉著他手,說道:「來,來,到我內書房坐坐。」

穿過兩處園庭,來到內書房中。這間屋子雖說是書房,房中卻掛滿了刀槍劍戟,並冇什麽書架書本,居中一張太師椅,上鋪虎皮。

尋常虎皮必是黃章黑紋,這一張虎皮卻是白章黑紋,其是奇特。

方宇道:「啊約,王爺,這張白老虎皮,那可名貴得緊了。小將在皇宮之中,可也從來冇見過,今日是大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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