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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帝皇 作品

第四百七十六章 取而代之 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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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齊站起還禮。天地會和沐王府幾位首腦自行通了姓名。

方宇雖是天地會首腦,此刻在京城名位僅次於陳近南,但見李西華的眼光始終不轉到自己臉眄,便不說話。

沐劍聲道:「閣下既是吳賊的仇人,咱們敵愾同仇,乃是同道,不妨結盟攜手,其謀誅此大女乾。」

李西華道:「正是,正是。適才小公爺和陳總舵主正在三擊掌立誓,卻給在下冒冒失失的打斷了。兩位三擊掌之後,在下也來拍三掌可好?」

柳大洪道:「閣下是說,倘若閣下殺了吳三桂,天地會和沐王府群豪,都得聽奉閣下號令?」

李西華道:「那可萬萬不敢。在下是後生小子,得能追隨眾位英雄,已是心滿意足,哪敢說號令英雄?」

柳大洪點了點頭道:「那麽閣下心目之中,認為隆武,永曆,哪一位先帝纔是大明的正統?」

當年柳大洪跟隨永曆皇帝和沐天波轉戰西南,自滇入緬,經曆無儘艱險,結果永曆皇帝還是給吳三桂害死。

他立下血誓,要扶助永曆後人重登皇位。陳近南顧全大體,不願為此而生爭執,但這位熱血滿腔的老英雄卻念念不忘於斯。

李西華說道:「在下有一句不入耳的言語,眾位莫怪。」

柳大洪臉上微微變色,搶著問道:「閣下是魯王舊部?」

當年明朝崇禎皇帝死後,在各地自立抗清的,先有福王,其後有唐王,魯王和桂王。

柳大洪一言出口,馬上知道這話說錯了,瞧這李西華的年紀,說不定還是生於清兵入關之後,決不能是魯王的舊部。

立刻又問:「閣下祖先是是魯王舊部?」

李西華不答他的詢問,說道:「將來驅除了***,崇禎,福王,唐王,魯王,桂王的子孫,誰都可做皇帝。其實隻要是漢人,哪一個不可做皇帝?

沐小公爺,柳老爺子何嚐不可?台灣的鄭王爺,陳總舵主自己,也不見得不可以啊。大明太祖皇帝趕走蒙古皇帝,並冇去再請宋朝趙家的子孫,來做皇帝,自己身登大寶,人人心悅誠服。」

他這番話人人聞所未聞,無不臉上變色。

柳大洪右手在茶幾上一拍,厲聲道:「你這幾句話當真大逆不道。咱們都是大明遺民,孤臣孽子,隻求興複明朝,豈可存這等狼子野心?」

李西華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柳老爺子,晚輩有一事不明,卻要請教。那便是適才提及過的。大宋末年,蒙古***占了我漢人的花花江山,我大明洪武帝龍興鳳陽,趕走***,為什麽不立趙氏子孫為帝?」

柳大洪哼了一聲,道:「趙氏子孫氣數已儘,這江山是太祖皇帝血戰得來,自然不會拱手轉給趙氏?何況趙氏子孫於趕走***一事無尺寸之功,就算太祖皇帝肯送,天下百姓和諸將士卒也必不服。」

李西華道:「這就是了。將來朱氏子孫有冇有功勞,此刻誰也不知。倘若功勞大,人人推戴,這皇位旁人決計不搶不去;

如果也無尺寸之功,就算登上了龍庭,隻怕也坐不穩。柳老爺子,反清大業千頭萬緒,有的當急,有的可緩。殺吳三桂為急,立新皇帝可緩。」

柳大洪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喃喃的道:「什麽可急可緩?我看一切都急,恨不得一古腦兒全都辦妥了纔好。」

李西華道:「殺吳三桂當急者,因吳賊年歲已高,若不早殺,給他壽終正寢,豈不成為天下仁人義士的終身大恨?

至於奉立新君,那是趕走***之後的事,咱們隻愁打不挎***,至於要奉立一位有道明君,總是找得到的。」

陳近南聽他侃侃說來,入情入理,甚是佩服,說道:「李兄之言有理,但不知如何誅

殺吳三桂那女乾賊,要聽李兄宏論。」

李西華道:「不敢當,晚輩正要向各位領教。」

沐劍聲道:「陳總舵主有何高見?」

陳近南道:「依在下之見,吳賊作孽太大,單在殺他一人,可萬萬抵不了罪,總須搞得他身敗名裂,滿門老幼,殺得寸草不存,連一切跟隨他為非作歹的兵將部屬,也都一網打儘,方消了我大漢千千萬萬百姓心頭之恨。」

柳大洪拍桌大叫:「對極,對極!陳總舵主的話,可說到我心坎兒裏去。老弟,我聽了你這話,心癢難搔,你有什麽妙計,能殺得吳賊閤府滿門,雞犬不留?」

然後一把抓住陳近南手臂,不住搖動,道:「快說,快說!」

陳近南微笑道:「這是大夥兒的盼望,在下哪有什麽奇謀妙策,能如此對付吳三桂。」

柳大洪「哦」的一聲,放脫了陳近南的手腋,失望之情,見於顏色。

陳近南伸出手掌,向沐劍聲道:「咱們還有兩記冇擊。」

沐劍聲道:「正是!」伸手和他輕輕擊了兩掌。

陳近南轉頭向李西華道:「李兄,咱們也來擊三掌如何?」說著伸出了手掌。

李西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陳總舵主要是誅殺了吳賊,李某自當恭奉天地會號令,不敢有違。

李某倘若僥倖,得能手刃這神女乾巨惡,隻求陳總舵主賞臉,與李某義結金蘭,讓在下奉你為兄,除此之外,不敢複有他求。」

陳近南笑道:「李賢弟,你可太也瞧得起我了。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方宇在一旁瞧著群雄慷慨的神情,忍不住百脈賁張,恨不得自己年紀立刻大了,武功立刻高了,也如這位李西華一般,在眾位英雄之前,大出風頭。

聽得師父說到「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禁喃喃自語:「駟馬難追,駟馬難追。」心想:「他媽的,駟馬是匹什麽馬,跑得這麽快?」

陳近南吩咐屬下襬起筵席,和群雄飲宴。席間李西華談笑風生,見聞甚博,但始終不露自己的門派家數,出身來曆。

李力世和蘇岡向他引見群豪。李西華見方宇年紀幼小,居然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不禁大是詫異,待知他是陳近南的徒弟,心道:「原來如此。」

他喝了幾杯酒,先行告辭。

陳近南送到門邊,在他身邊低聲道:「李賢弟,適才愚兄不知你是友是敵,多有得罪,抓住你足踝之時使了暗勁。

這勁力兩個時辰之後便發作。你不可絲毫動勁化解,在泥地掘出個洞穴,全身埋在其中,隻露出口鼻呼吸,每日埋四個時辰,共須掩埋七天,便無後患。」

李西華一驚,大聲道:「我已中了你的「凝血神抓」?」

陳近南道:「賢弟勿須驚恐,依此法化解,絕無大患。愚兄魯莽得罪,賢弟勿怪。」

李西華臉上驚惶之色隨即隱去,笑道:「那是小弟自作自受。」歎了口所,道:「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躬身行禮飄然而去。

柳大洪道:「陳總舵主,你在他身上施了「凝血神抓」?聽說中此神抓之,三天後全身血液慢慢凝結,變成了漿糊一般,無藥可治,到底是否如此?」

陳近南道:「這功夫太過陰毒,小弟素來不敢輕施,隻是見他武功厲害,又竊取了我們的機密,不明他是何居心,才暗算了他。這可不是光明磊落的行徑,說來慚愧。」

沐劍聲道:「此人若是***鷹犬,或是吳三桂的部屬,陳總舵主如不將他製住,咱們的機密泄露出去,為禍不小。陳總舵主一舉手間便已製敵,令對方受損而不自知,這等神功,令人好生佩服。」

陳近南又

為白寒鬆之死向白寒楓深致歉意。

白寒楓道:「陳總舵主,此事休得再提。先兄人死不能複生,韋香主救了吳師叔他們三人,在下好生感激。」

沐劍聲心中掛念著妹子下落,但聽天地會群雄不提,也不便多問,以免顯得有懷疑對方之意。又飲了幾巡酒,沐劍聲等起身告辭。

方宇道:「小公爺,你們最好搬一搬家,早晚***便會派兵來跟你們搗亂。雖然你們不怕,但***兵越來越多,一時之間,恐怕也殺不了這許多。」

柳大洪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說得好,多謝你關照。我們馬上搬家便是。」

沐劍聲道:「陳總舵主,韋香主,眾位朋友,青山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沐王府眾人辭出後,陳近南道:「小寶,跟我來,我瞧瞧你這幾個月來,功夫進境怎樣。」

方宇心中怦怦亂跳,臉上登時變色,應道:「是,是。」

跟著師父走進東邊一間廂房,說道:「師父,皇帝派我查問宮中的下落,弟子可得趕著回報。」

陳近南道:「什麽刺客下落?」他昨晚剛到,於宮中有刺客之事,隻約略聽說。

方宇便將沐王府群豪入宮行刺,意圖嫁禍於吳三桂等情說了。

陳近南籲了口氣,道:「有這等事?」

他雖多曆風浪,但得悉此事也是頗為震動,說道:「沐家這些朋友膽氣粗豪,竟然大舉入宮。我還道他們三數人去行刺皇帝,因而被擒,原來還是為了對付吳三桂這女乾賊。你救了吳立身他們三人,再回宮去,不怕危險嗎?」

方宇偽裝的韋小寶性格就是想要逞英雄,自然不說釋放刺客是奉了皇帝命令,回宮去絕無危險。

所幸吹牛道:「弟子已拉了幾個替死鬼,將事情推在他們頭上,看來一時三刻,未必會疑心到弟子身上。師父叫我在宮裏刺探訊息,倘若為了救沐王府的人,從此不回宮,豈不誤了師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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