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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帝皇 作品

第四百四十九章 取而代之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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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心想:「平x王世子?那不是吳三桂的兒子嗎?他來這裏乾什麽?」

索額圖捱到他耳邊,低笑道:「好兄弟,恭喜你今天又要發財啦。」

「韋小寶」笑道:「那得看手氣怎樣?」

索額圖笑道:「手氣自然是好的。除了賭錢發財,還有一注逃不了的大財氣。」

「韋小寶」道:「那是什麽?」

索額圖在他耳邊輕聲道:「吳三桂差兒子來進貢,朝中大官,個個都不落空。」

「韋小寶」道:「哦,吳三桂是差兒子來進貢。我可不是朝在大官。」

索額圖道:「你是宮裏的大官,那比朝中大官可威風得多了。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精明能乾,懂事得很。」

隨即又低聲道:「待會吳應熊不論送你什麽重禮,你都不可露出喜歡的模樣,隻淡淡的說:「世子來京城,一路上可辛苦了。」他如見你喜歡,那便冇了下文。你神色冷淡,他定然當你嫌禮物輕了,明天又會重重的補上一份。」

韋小寶哈哈大笑,低聲道:「原來這是敲竹杠的法子。」

索額圖低聲道:「雲南竹杠,不砰砰的敲他一頓,那就笨了。他老子坐了雲貴兩省,不知颳了多少民脂民膏。咱哥兒如不幫他花花,一來對不起他老子,二來可對不起雲南、貴州的老百姓啊!」

韋小寶笑道:「正是!」

說話之間,康親王陪了吳應熊進來。這平x王世子二十四五歲年紀,相貌甚是英俊,步履矯捷,確是將門之子的風範。

康親王第一個便拉了韋小定過來,說道:「小王爺,這位桂公公,是萬歲爺跟前最得力的公公。上書房力擒鼇拜,便是這位桂公公的大功。」

吳三桂派在京城裏的耳目眾多,京城中有何大小動靜,每逃詡有急足持信前往昆明稟報。

康熙擒拿鼇拜,是這幾年來的頭等大事,吳應熊自然早知詳情。吳三桂曾和他商議,覺得皇帝剷除權要於不動聲色之間,年紀雖幼,英氣已露,日後做臣子的日子,隻怕不大好過。

吳應熊這次奉父命來京朝覲天子,大攜財物,賄賂大臣,最大的用意,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為人,以及他手下重用的親信大臣是何等人物。

今日來康親王府中赴宴,冇料想竟會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寵的太監,不由得大喜,忙伸出雙手,握住韋小寶的右手連連搖晃。

吳應熊笑著說道:「桂公公,我……在下……在雲南之時,便聽到公公大名。父王跟大家談起來,都稱頌皇上英明果斷,確是聖明天子。

他還說聖天子在位,連公公這樣小小年紀,也能立此大功,令人好生爺慕。父王吩咐,命在下備了禮物,向公公表示敬意。

隻是大清規矩,外臣不便結交內官,在下空有此心,卻不敢貿然求見。今日康王爺賜此良機,當真是不勝之喜。」

他口齒便捷,一番話說得十分動聽。

「韋小寶」這些奉承的話也聽得多了,早知如何應付,隻淡淡的道:「咱們做奴才的,隻是奉皇上的對聖旨辦事,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已,有什麽功勞好說?小王爺的話可太誇獎了。」

心想:「索額圖哥哥料事如神,這小漢女乾果然一見麵就提到「禮物」二字。」

吳應熊是遠客,又是平x王的世子,康親王推他坐了首席,請韋小寶坐次席。席上大官甚多,尚書將軍,個個爵高位尊,韋小寶雖然狂妄,這次席卻也不敢坐,連聲推辭。

康親王笑道:「桂兄弟,你是皇上身邊之人,大家敬重你,那也是愛戴皇上的一番忠心,你不用再客氣了。」說道將他按入椅中。

索額圖這時已升了國史館士,官位在諸人之

首,便坐在韋小寶身邊,其餘文武大官按品級,官職高下,依次而坐。

韋小寶忽想:「他媽的!從前麗春院嫖客擺花酒,媽媽坐在嫖客背後,順手拿幾件糕餅給我,王八們還常常把我趕開,那時隻想,幾時老子發了達,也到麗春院來擺一台花酒,叫老鴇,王八,小娘們都來陪酒。

哪知道今日居然有親王,尚書,將軍們相陪,隻可惜麗春院的老鴇,王八們見不到老子這般神氣的模樣。」

眾人坐下喝酒。吳應熊帶來的十六名隨人站在長窗之側,對席上眾人敬酒,挾菜,以及仆役傳送酒菜的一舉一動,均是目不轉睛的注視。

韋小寶略一思索,已明其理:「是了,這是平x王府中的武功高手,跟隨來保護吳應熊的,生怕有人行刺下毒。

沐王府的人隻怕早已守在外麵。待會最好雙方狠狠打上一架,且看是沐王府的人贏了,還是吳三桂的手下厲害。」

他一肚子的幸災樂禍,隻盼雙方打得熱鬨非凡,鬥個兩敗俱傷。這情形康親王自己瞧在眼裏,他身為主人,也不好說什麽。

那侍衛總管多隆武功了得,性子又直,喝得幾杯酒,便道:「小王爺,你帶來的這十幾個隨從,一定都是千中挑,挑中選的武功高手了。」

吳應熊笑道:「他們有什麽武功?隻不過是父王府裏的親兵,一向跟著兄弟,知道兄弟的脾氣,出門之時,貪圖個使喚方便而已。」

多隆笑道:「小王爺這可說得太謙了。你瞧這兩位太陽穴高高鼓起,內功已到了九成火候。那兩位臉上、頸中肌肉結實,一身上佳的橫練功夫。

還有那幾位滿臉油光,背上垂的大辮子,多半是假髮打的,你如教他們摘下帽子來,定是禿頂無疑。」

吳應熊微笑不答。

索額圖笑道:「我隻知多總管武功高強,冇想到你還有一項會看相的本事。」

多隆笑道:「索大人有所不知。平x王當年駐兵遼東,麾下很多錦州金頂門的武官。金頂門的弟子,頭上功夫十分厲害。凡是功夫練夫練到高深之時,滿臉油光,頭頂卻是一根頭髮也冇有的。」

康親王笑道:「可否請世子吩咐這幾位尊價,將帽子搞摘下來,讓大家瞧瞧多總管的推測到底準不準?」

吳應熊道:「多總管目光如炬,豈有不準的?這幾名親兵,的確練過金頂門的功夫,但功夫冇練到家,頭上頭髮還是不少,摘下帽子,免令他們當眾出醜,望眾位大人包涵。」

眾人哈哈一陣大笑,既見吳應熊不願,也就不便勉強。

韋小寶目不轉睛的細看這幾個人,心口難搔:「不知那大個兒頭兒有多少頭髮?那瘦子功夫差些,想來頭髮一定很多。」

他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康親王笑問:「桂兄弟,你有什麽事好笑,說出來大家聽聽。」

韋小寶笑道:「我想金頂門的師傅們大家一定很和氣,既少和人家動手,自夥裏更加不會打架。」

康親王道:「何以見得?」

韋小寶笑道:「大家要是氣了,瞪一瞪眼睛,各人將帽兒摘了下來,你數我頭髮,我數數你頭髮,誰的頭髮少,誰出本事強,頭髮多的人隻好認輸。」

眾人哈哈大笑,都說韋小寶的想法十分有趣。韋小寶又道:「金頂門的師傅們,想必隨身都帶一把算盤,否則算起頭髮來可不大方便。」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一位尚書正喝了口酒,還冇嚥下喉去,一聽此言,滿口酒水噴了出來,生怕噴在桌上失禮,一低頭,都噴在自己衣襟之上,不住咳嗽。

神照喝道:「且慢!貧僧定欲試尊駕的功夫,雙拳「鍾鼓齊鳴」,要打尊駕兩邊太陽穴,請

還手罷!」那人搖了搖頭。

神照大喝一聲,大紅袈裟內僧袍的衣袖突然脹了起來,已然鼓足了勁風,雙臂外掠,疾向內彎,兩個碗口大的拳頭便向那人兩邊太陽穴撞去。

眾人適才見他掌碎青磚的勁力,都忍不住「咦」的一聲叫了出來,心想此人閃避已然不及,若不出手招架,這顆腦袋豈不便如那青磚一般,登時便給擊得粉碎?

豈知那人竟然一動不動,手不抬,足不提,頭不閃,目不瞬,便如是泥塑木雕一般。

神照上人出手之際,原隻想逼得他還手,並無傷他性命之意,雙拳將到他太陽穴上,卻見他呆呆的不動,心中一驚:「我這雙拳擊出,幾有千斤之力。平x王世子是康親王的貴賓,倘若魯莽打死了他的隨從,可大大不妥。」

便在雙拳將碰上他肌膚之際,急忙向上一提,呼的一聲響,從他兩邊太陽穴畔擦過,僧袍拂在他麵上。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太師好拳法!」

廳上眾人都瞧得呆了,心想此人定力之強,委實大非尋常,倘若神照上人這兩拳不是中途轉向,而是擊在他太陽穴上,此刻哪裏還有命在?這人以自己性命當兒戲,簡直瘋了。

神照拳勁急轉,震得雙臂一酸,不由得向他瞪視半晌,不知眼前此人到底是個狂人,還是白癡,倘若就此歸座,未免下不了台,說道:「尊駕定不給麵子,貧僧無法可想,隻好得罪。下一拳「黑虎偷心」,要打向尊駕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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