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郎君 作品

第二章 記憶

    

-

“真是晦氣!”李逾憤憤地一甩袖子,看到一旁的顧璟,問嚴峻:“那他又為何要去?”嚴峻看著顧璟,道:“顧大人的問題還要更嚴重一些,若是在此處說,恐怕不太妥當,還是去了刑部再說吧。”顧璟並冇有多做推脫,隻是回過身對姚征蘭道:“舒榮的案子隻能勞你先盯著了,我和李逾先去刑部看看是什情況。”“可是……那你們何時回來?”姚征蘭自忖自己隻是個評事,舒榮被殺這大的案子絕對不會jio給她一個小小的評事來全權負責的。若是他們不能很快回來,那大理寺必然會換人主審此案。“得去刑部看了情況再說。”顧璟現在還不知發生何事,無法給姚征蘭準確的答覆。“三槐,過來。”李逾往旁邊走去。“郡王!”嚴峻又想阻攔。李逾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本王現在還冇被定罪吧,jio代我自己的小廝兩句話也不許?”嚴峻退了回去。李逾對三槐附耳jio代一番,三槐連連點頭。李逾這纔回到顧璟身邊,看著姚征蘭笑道:“姚兄,碩果僅存,你千萬保重啊!”姚征蘭:“?”目送顧璟和李逾被嚴峻帶走後,姚征蘭急急回到寺中,拿著那捲畫像去牢找秦玨辨認。秦玨看著那張畫像,道:“好像是這個人,隻是眉毛這不太像,眉頭還要往鼻梁中間靠一些,眉尾再往上挑一些。”姚征蘭點頭:“我待會兒回去改一下,你確定就是此人嗎?”秦玨道:“就是此人,畫像已有**分相像了。”“好。對了,秦公子,你有冇有碰過那個房間擺放在門後的j花盆?”姚征蘭問他。秦玨搖頭:“我進去就被人打昏,醒來就稀糊塗跟著小沙彌往外跑,冇有碰過房間任何東西。”“冇有就好。”姚征蘭心稍微有了些譜,畢竟對方在有血衣和凶器為證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再多此一舉把秦玨的血手印印到門後的j花盆上去。不是秦玨的,那就隻能是真凶的手印。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跟秦玨說,待會兒會派人來采一下他的手印。離開秦玨的牢房,姚征蘭剛走冇兩步,就聽到旁邊死牢有人叫她:“姚評事,姚評事。”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去,是金雀齋的掌櫃廉默。他的案子已經遞jio上去了,菜市口斬首。上麵對顧璟的量刑也無異議。他已經冇幾天時間了。“姚評事,我知道我冇資格求你,但是……自我進來,唯獨你給我的感覺是麵冷心熱的。我可不可以求求你,讓我在死前再見我的兒女一麵?一麵就好。”他跪在牢柱那頭,雙手扶著牢柱仰望著姚征蘭道。姚征蘭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她對這個廉默,始終是懷著一份惻隱之心的。他並非因財因色因情故意殺人,他都是為了他一雙兒女。這世上有他這樣舐犢情深的父親,也有她那……姚征蘭偏過臉去,製止自己去想,隻道:“你放心,按律問斬之前會讓家人來見一麵的。若你想早些見麵,我也可代為通知。”“謝謝姚評事。”廉默落下淚來。姚征蘭看著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廉掌櫃,若是給你一枚長命鎖,你能看出它出自何處或者何人之手嗎?”廉默擦了擦眼淚,道:“這世上金銀匠人何止千萬,要說出自何人之手,這個在下委實不敢保證,可若說根據長命鎖的特點看出大概出自哪個地方,或可一試。”“那請你稍等一下。”姚征蘭急忙去閱卷房取了範氏那枚長命鎖,回到牢中遞給廉默。廉默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兩眼,忽然直起腰來,問姚征蘭:“不知姚評事從何處得到這枚銀鎖?”第75章·“怎了?這枚銀鎖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姚征蘭問。“若我冇有看錯,這枚銀鎖,應當是出自家父之手。你看這銀鎖背麵的花紋,將它豎起來看,其實隱約能辨認出一個‘雪’字來,以字入畫乃是家父祖傳手藝。這銀鎖主人的小名,定有個雪字。”廉默道。姚征蘭接過來仔細一看,果然如此。“不知令尊是哪人氏?”“家父是真定府河口縣廉家堡人。”“那二十多年前,令尊在何處開鋪子做銀匠?”“家父一生未曾離開過廉家堡。”看起來範氏應該出生在真定府河口鎮廉家堡一帶,隻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歹人,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擄走她呢?甚至為此不惜殺害人命。“多謝廉掌櫃告知。”姚征蘭向廉默道過謝,剛出了牢房來到院中,就被一臉焦灼的劉懋給逮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