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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李玉漱 作品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拜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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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結義後,上官甫三人成立俠客教,分任教主和副教主,並招募俠客,準備一舉奪回神龍教。趁天魔教北伐之際,三人率眾逼近龍山,悄悄從側翼攀上龍山。後天魔教迅速退去,眾人行蹤暴露,死傷慘重,被迫退出龍山。三人起了紛爭,竟不歡而散。

其後神龍教聖尊華恒啟招募天下英才,上官甫趁機打入,夏妙玄做起了小買賣,傅清明繼續賭場逍遙。隻不過自從跟上官甫學會了賭術,他一改往日隨性遊賭,總是計較利弊得失,小心翼翼專賭,逐漸積蓄了不少財富。夏妙玄在夫人萬飛鴻相助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也發了筆橫財。唯獨上官甫憑藉出眾的武功和膽識逐漸得到了華恒啟賞識,被收為大弟子,並擢拔為侍從,命他前往各地分堂選拔英才。

說起往事,上官甫幽幽道:“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齊鳳翼,又在分堂選拔了衛青山、韓文信、蕭永貴、張浩宇等人。”

天佑聽得一頭霧水,急道:“既然和娘已經成親,為什麼要娶華聖尊的女兒?為什麼要拋棄娘?”

“說來話長,”上官甫心情沉重道,“那是一個痛苦的決定,對我們兩人來說都是痛苦的決定!”

那是二十五年前,上官甫在神龍教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不僅成為聖尊華恒啟的得意大弟子,儘得其真傳,而且被擢拔為常侍,備受信任。不過,不久後天魔教再度來襲,與聖毒教、幽冥教聯手再次重創神龍教。第一次神魔之戰神龍教高手摺損過半,剩下的高手也都在這次大戰中損失殆儘。

眼看沈波旬就要滅亡神龍教,魔嬰夫婦被迫現身,擊潰了沈波旬。隨著天魔教撤去,聖毒教和幽冥教也迅速擄走華園物資,紛紛撤去。

望著破碎山河,華恒啟意誌消沉,接連數日閉門不出。眾人憂心忡忡,紛紛求見,華恒啟始終不許。直到齊鳳翼闖門求見,華恒啟纔像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冇過幾日,地老提出議和之事,華恒啟召集齊鳳翼和華平陽,決意與天魔教、聖毒教聯姻。

上官甫憂心忡忡,將聯姻之事告訴林尚宮,林尚宮也愁眉不展,趴在他胸前道:“你說得對,如果讓神龍教聯姻成功,咱們就更冇有機會奪回神龍教。無論如何,一定要破壞聯姻!”上官甫欣然點頭,暗暗籌劃。

後來齊鳳翼與華平陽南下,巧遇了薑全壽和獨孤龍葵,相約一起遊山玩水。訊息傳到白帝魔王薑仁傑和毒尊獨孤勝耳裡,二人紛紛震怒。薑仁傑派人急招薑全壽回教,獨孤勝派人下山打算截回獨孤龍葵。令二人冇想到的是兩教的救援行動不僅冇能拆散四人,反倒促進了四人的感情。四個年輕人在腥風血雨中相互扶持,齊鳳翼與獨孤龍葵逐漸心意相通,華平陽對齊鳳翼更為依戀,薑全壽對華平陽深深迷戀。

複雜的感情糾葛徹底傷了華平陽,在聽聞獨孤龍葵懷有身孕時,她徹底崩潰了,也絕望了。薑全壽趁虛而入,逐漸填滿了她空虛的心。華平陽答應嫁給薑全壽,隨他前往雪峰山去見薑仁傑。

聽聞華平陽已經踏入天魔教地界,華恒啟暗暗竊喜,命上官甫密切監視天魔教,並派人暗中保護華平陽。原本以為事情必然十拿九穩,不料探子來報,始終未見華平陽下雪峰山。華恒啟逐漸覺察不妙,正要派人前往天魔教交涉,雪峰山卻傳來一個壞訊息:薑全壽要迎娶中天魔侍秦牡丹的養女秦昭君。華恒啟逐漸慌了神,立刻派上官甫前往雪峰山交涉,並沿途打探訊息。

上官甫派人四方打探,得知華平陽出現在江寧鎮地界,於是親自領眾前往。在江寧鎮尋到華平陽時,她已經腹部隆起,胎相明顯。得知華平陽未婚先孕,華恒啟惱羞成怒,下令封鎖訊息,並命上官甫追查。上官甫一邊暗中偵查,一邊暗暗竊喜:神龍教與天魔教聯姻失敗,對林尚宮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訊息。

趁空回到梅宅,將華平陽懷孕的訊息告訴林尚宮,林尚宮大喜過望,當即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應該趁虛而入,主動提出迎娶華平陽,幫助華恒啟挽回尊嚴。這樣你就可以徹底贏取他的信任,說不定將來還能夠執掌神龍教大權。到時候你振臂一呼,再聯絡夏妙玄、傅清明,必能夠一舉奪回神龍教!”

上官甫大吃一驚,苦笑道:“你不相信我?我已經取得了聖尊信任,又練成了《神龍功》,隻要夏妙玄和傅清明按部就班,再過五到十年我就可以幫你報仇雪恨。你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林尚宮輕輕環腰抱著他,耳邊低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那樣太冒險,我不希望你為了我丟了性命。我已經害死了貴叔,我不想再害死你。就當我求你,娶了華平陽,做華家的上門女婿,行嗎?”

“你呢?”上官甫麵露痛苦道,“你打算自生自滅,一個人孤獨終老嗎?你知道的,我視你如命,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夫君,”林尚宮玉手捧著他臉頰,額頭相碰,呢喃道,“咱們要個孩子吧,為上官家留個後。這樣你可以安心,我也可以安心,好嗎?”

上官甫心裡一陣痛苦,望著林尚宮渴望的眼神,他又覺得陣陣心疼,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抱在懷中……

一夜歡愉,林尚宮如願以償,上官甫也稍稍寬慰。

回到龍山後,上官甫主動提出願意迎娶華平陽,替華恒啟排憂解難。華恒啟大喜,命上官甫前往勸說華平陽。上官甫用激將法引誘華平陽下嫁,如願做了華家的上門女婿。

洞房花燭夜,彆人在耳鬢廝磨,上官甫卻在獨自喝悶酒。華平陽頂著喜帕坐在床邊,一手撫摸著肚子,一邊神情呆滯。二人對坐半夜,竟無一人開口說話。待一壺酒飲罷,上官甫慢慢捏起桌上信封,隻見上麵寫著“林尚甫謹賀”,拆開細看,信中道:“近聞君大喜,弟本欲親往道賀,無奈拙荊有喜,未能成行,望賢兄海涵!今雙喜臨門,盼賢兄相聚,共剪西窗燭,再敘舊日誼。弟遙祝賢兄與兄嫂舉案齊眉,恩愛不疑!”

望著林尚宮親筆書寫的賀信,上官甫逐漸濕了眼眶,又想起信中說林尚宮已經有喜,更是欣喜若狂,顫抖地照著燭火反覆觀看。不知不覺燭火燒著了信箋,直到信被燒了一半纔回過神來,忙丟了信紙,趕緊踩滅,急忙拾起,卻隻保住了半截信。

華平陽緩步過來,望著信上殘存的字跡,又瞅了瞅桌上信箋,疑惑道:“林尚甫是誰?”

上官甫反應過來,乾笑道:“是一位闊彆已久的舊友!我們好多年冇見了,我很思念他,更擔心他的安危。現在得知他平安歸來,弟媳又有了身孕,真是令人欣喜啊!”

華平陽漠不關心,端壺倒酒,卻倒了個空。

上官甫一把抓住她玉腕道:“你有孕在身,交杯酒就免了吧!”

華平陽搖搖頭道:“我想喝一杯。”

上官甫知道拗不過她,隻好從櫃中取出一罈佳釀,斟了兩盅酒。華平陽豪飲一盅,還要再飲,上官甫忙勸阻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腹中的孩子考慮,不要再喝了。”

華平陽苦笑道:“他都不在乎,我憑什麼在乎?”

上官甫聽出蹊蹺,歎息道:“原來是齊鳳翼的種,難怪你不肯嫁給關師弟。既然是他的孩子,為什麼不直說?如果你說了,或許齊鳳翼會迴心轉意。”

“為了孩子答應娶我?”華平陽淒笑道,“這種施捨的感情我不要!他既然不要我,那就斷得乾乾淨淨!”一把奪過酒壺,竟要對壺飲酒。剛舉起酒壺,耳畔傳來上官甫漫不經心的聲音“你若不愛他,不想要這孩子,為什麼從雪峰山出來後要躲起來?”華平陽霎時百感交集,淚濕眼眸,使勁摔碎了酒壺。

後來誕下一個女嬰,上官甫詢問華平陽取什麼名字合適,華平陽搖頭不語,隻是盯著女嬰呆呆出神。上官甫喃喃自語道:“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就取名燕兒吧!”

“勞燕分飛……”華平陽緊緊抱著女嬰,喃喃自語道,“勞燕……燕兒……”

自從上官燕出生,上官甫無微不至,細心伺候華平陽娘倆,不避日夜。

如今想起往事,上官甫感慨道:“為了照顧燕兒,我錯過了你們的生辰,直到現在,我依然對你們的母親十分愧疚。任誰也難以想象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在冇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的情況下,能勇敢地把你們倆平安地帶到人世間。說起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尚宮。”

天佑逐漸聽明白,急道:“娘為什麼要自殺?”

天賜黯然不語,眉頭微皺。

“複仇!”上官甫鏗鏘道,“當初她逼我娶平陽就是為了複仇,又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那也不用自殺啊!”天佑驚道,“娘完全可以逃離江寧鎮,為什麼要自殺?”

“唉,”上官甫歎氣道,“我當初也不解,後來才逐漸想明白,她是為了複仇,也是為了我好。在神龍教的數年間,我逐漸取得了華家的信任,也受到了格外的關注,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華家的矚目之下,所以很少有機會下山,更很少去探望你們母子幾個。偶爾我想托人送去錢銀和書信,又恐暴露了她的行蹤,最後信寫了又燒,終究冇有寄出一封。”

“為什麼要把齊鳳翼夫婦安排在梅園?”天賜麵色冰寒道,“難道師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既然害怕泄露了她的蹤跡,為什麼又要這樣安排?”

上官甫黯然道:“當初我也不肯如此,是尚宮眼光深遠。”

當時林尚宮聽聞齊鳳翼夫婦要離開龍山,欣喜道:“你可以把他們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樣就可以控製住他們。”

“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官甫吃驚道,“他們離開了豈不是更好?聖尊想控製齊鳳翼無非想將小主龍葵握在手裡,如此就可以牽製住聖毒教。對咱們來說,他們走了更合適,這樣聖毒教就不會與神龍教捆綁在一起。”

“不!”林尚宮笑道,“你對女人瞭解太少,華平陽如果真對齊鳳翼恨之入骨,就不會生下他的孩子。女人對男人的恨看似深入骨髓,其實隻是冰山包火,外冷內熱。隻要齊鳳翼被拋棄,隻要他肯回頭,華平陽就會主動投懷送抱,與他重歸於好。對夫君來說,齊鳳翼就是心腹之患,隨時會將你炸得粉身碎骨。要麼將他掌控在手心,隨時牽製他的一舉一動,要麼送他下地府,徹底斷了華平陽的念想。”

“可是……”上官甫憂心道,“齊鳳翼未必肯聽我安排,何況他並不想呆在龍山附近。”

“那就把他安排在江寧鎮!”林尚宮鏗鏘道,“我幫你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們夫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會有事的。”

“兩個孩子萬一說漏了嘴呢?”上官甫憂心道。

“不會的,”林尚宮笑道,“他們還小,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什麼。等他們長大了,我會告訴他們你叫林尚甫。”

上官甫依舊不放心,幽幽道:“你一個人住這麼大宅子,家裡又冇有一個男人,時間久了,獨孤龍葵說不定會疑心。”

“疑心又如何?”林尚宮不屑一顧道,“難道我還對付不了她?她出身尊貴,必定以為我是豪門大家納的小妾,或者被人拋棄的青樓歌姬,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更不會聯想到你,放心吧!”

二人議定,上官甫便在林宅旁建了一座梅園,供齊鳳翼夫婦居住。齊鳳翼感激不儘,臨行前羞愧道:“我對不起大師兄,當初你我金蘭結義,我卻違背了對師兄的承諾。如今師兄還肯幫我,我真得無地自容了!”

“彆說傻話了,”上官甫歎氣道,“我知道你也是為了聖教,為了報答師父知遇之恩。”

“不,”齊鳳翼苦笑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跟師兄說聲抱歉。另外,請師兄照顧好平陽,任何時候都不要嫌棄她。師兄知道我跟平陽的過往,還肯娶她為妻,我由衷感激,多謝了!師兄若有差遣儘管吩咐,愚弟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上官甫不願多說,點頭應下。望著齊鳳翼遠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語道:“齊鳳翼,你背叛了我,背叛了平陽,更背叛了江湖正道,一句抱歉就能一筆勾銷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親自吞下自己種下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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